衛淩風心說自己昨晚倒是見著小楊昭夜了,還報仇打她小屁股來著。
隻是昨晚的經過是不是真實的過去,自己暫時也不清楚。
至少得多睡幾個晚上才能明白,在那之前還是先不要去見楊昭夜了。
如果不是真的,自己過去找督主自說自話就是找死。
如果都是真的,可自己並不知道後來自己和她又發生了什麼,貿然過去隻會露底。
還是先辦案子吧。
想著衛淩風又回到現場檢查了一番,卻驚訝的發現:
這幫天刑司的弟兄們,一個個臉上哪有半點悲戚?
甚至有人叼著草莖閒談,仿佛地上那灘血跡隻是打翻的朱砂。
又想起剛剛日巡的態度,衛淩風忍不住小聲的詢問起一旁的鐵戰:
“鐵大哥,我怎麼覺著大夥兒對趙總旗的死......不太上心啊?就連日堂主也隻顧著擔心督主發火,連句報仇雪恨的話都沒有。”
鐵戰聞言冷笑一聲,壓低嗓門道:
“衛兄弟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這趙健壓根就不是咱們天刑司的人,是太子硬從刑部塞過來的眼線。掛著總旗的名頭,乾的儘是些監軍和給太子黨那邊牟利的勾當。如今死了自然......”
說著做了個“你懂的”的表情。
聽到這話衛淩風倒是心頭一鬆,至少這說明當年滅門禦史府的事情,可能和天刑司沒什麼關係。
“原來如此,看來此人的關係網還挺複雜的嘛,鐵大哥,那咱們就分開調查吧,既要調查下趙健的關係網,看看有哪些嫌疑人,其次排查下最近城中的刀客。”
“好!那就分頭行動。”
......
離陽城南門處,青石板路上傳來整齊的馬蹄聲,數名鏢師打扮的中年男子緩緩入城。
左側滿臉諂媚的疤臉漢子突然揚鞭指向遠處指道:
“大哥您瞧!那飛簷鬥拱處,想必就是歸雲樓了!紅塵道如今四分五裂,無論江湖還是朝廷都孤立無援,如今大哥正好將其收回合歡宗。”
中間背著雙刀麵容陰柔的男子冷哼道:
“衰落至此,就是沒有四分五裂孤立無援又有何懼哉?讓紅塵道出離多年,也就是老宗主懶得處理,否則還能讓他們活到今天?
如今我合歡宗少宗主再過幾個月就要繼位了,少宗主有令,繼位前將紅塵道徹底收回,等下個月去參加武林盛典臉上也有光!”
“大哥所言極是!隻是離陽城畢竟是天子腳下,萬一鬨大了會不會不太好收場?”
“所以我們才來了六個人啊!隻要解決掉葉晚棠等幾個主要人物,其他人必然望風歸降,至於要是打的嚴重了,就說我們是北戎血刀堂的!這就叫禍水北引!”
“大哥高見!”
......
街麵上,才吃過早飯的衛淩風和蘇翎,想著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一個身著天刑司玄色勁裝英氣女影衛,一個黑衣便服相貌堂堂的風流俠士。
顏值過於突出顯得有些穿模的二人倒是引得不少人觀瞧。
買了幾串糖葫蘆的衛淩風,拿著一串沒撕開的,想著剛剛趙健的死相,忍不住伸手在蘇翎玉頸腰間美背上敲敲點點。
吃著糖葫蘆的蘇翎小嘴一鼓,忍不住吐槽道:
“你瞎摸什麼?”
衛淩風這才回神,晃了晃手中未拆的糖葫蘆:
“我在想,凶手是怎麼出刀,才能讓對方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斬的七零八落,剛剛我們忽略了,其實點穴封脈應該是能夠做到的。”
蘇翎將山楂籽吐掉,劍眉微蹙反駁道:
“怎麼可能?同時封住四肢大穴不比直接斬容易,趙總旗又不是木頭樁子,能站著讓你點?就算雙手同時出招點穴也不可能。”
“也是,那你以為凶手用了什麼手段?”
蘇翎眼波流轉,突然壓低聲音:
“你聽沒聽說過催眠邪術?”
衛淩風突然來了精神,比劃著說道:
“知道啊!就是讓人瞳孔變成心形,伸著舌頭表情呆滯叫主人,讓做什麼就乖乖做什麼的狀態。”
“???”
妖翎:有這種催眠的嗎?我想學這個!
蘇翎紅著臉輕啐一口:
“你那是什麼催眠啊?我說的是那種能讓人在一瞬間失神的邪術,不過我也隻是聽說過而已。”
“哦哦哦,時間暫停嘛,那種我也見過。”
正討論間,卻見青青急匆匆的跑向天刑司,正巧看見衛淩風便徑直衝了過來,氣喘籲籲道:
“少爺!不好了!合歡宗的人來歸雲樓找事!看樣子來者不善。”
衛淩風不緊不慢地將一串糖葫蘆塞進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