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楊昭夜一見麵居然會拋出這個問題。
一臉懵的衛淩風立馬否定道
“當然不是了！我和趙健無冤無仇的！”
就是有點仇也是自己砍了他一刀，他來報仇啊。
此時屋內隻有衛淩風和楊昭夜兩人，楊昭夜的聲音明顯懇切了很多：
“如果是，你就告訴我！我好想辦法幫你瞞天過海，否則一旦查出來會很麻煩，這件事情的牽連恐怕有些大。”
這是真想包庇還是釣魚執法啊？
衛淩風心說這楊昭夜未免也太向著自己了，正色道：
“真的不是我呀！督主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楊昭夜如釋重負地輕舒一口氣，鳳眸中的緊張之色稍緩：
“不是你就好，此案必須儘快查明真凶。”
“到底怎麼回事？此案有什麼特殊之處？”
見衛淩風仍一臉疑惑，她壓低聲音解釋道：
“趙健的死導致太子和大皇子同時收到了一些對方的黑料，雙方都以為是對方下的手，甚至懷疑到了天刑司頭上。
若是無法查明，天刑司也會卷入黨爭；若是查明，凶手定會被多方追殺！
而且我擔心隨著趙健的死，還會有其他更驚人的材料冒出來引起朝野震動，總之此案必須告破，你帶他們調查吧，我還得先回宮一趟。”
趙健這種人辦過的臟事不少，留有一些黑料保命也很正常。
如今人已暴死，那些黑料自然也被發送了出去。
衛淩風心中暗驚——這等朝廷機密，按楊昭夜平日作風斷不會輕易示人。
如今不但和盤托出，甚至還想方設法要替自己遮掩。
這要是說和自己沒私人關係，實在是令人難以相信。
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否是真實的過去，衛淩風也還不能確認。
望著楊昭夜轉身離去的背影，衛淩風猶豫了下還是鬼使神差的輕喚了聲：
“素素？”
楊昭夜腳步猛然頓住，廣袖下的玉手不自覺地蜷緊。
但轉瞬間又恢複那副冷厲模樣，鳳眸含霜地回瞪：
“大膽！衛淩風你方才喚本督什麼？”
見對方反應與夢中截然不同，衛淩風立即抱拳告罪低頭認錯：
“屬下失禮！”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看來得晚上回到夢中再確認一下才行。
如果是夢裡的小楊昭夜，聽到這話應該會激動地撲過來才對。
楊昭夜見他低頭認錯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失落，隨即又端起督主威儀：
“若是再犯！定罰不射！”
話剛出口，又像是後悔似的，聲音突然軟了幾分：
“過來......”
衛淩風略帶遲疑地向前邁了半步，還未站穩，就又被楊昭夜突襲緊緊抱住。
小西瓜又緊緊的貼了上來，壓在衛淩風胸口，有種透不過氣的舒爽，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帶著彈性的溫熱。
更讓他猝不及防的是，楊昭夜的纖纖玉手竟順著他的腰線滑下，在他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
“嗯？！”
感覺被猥褻了的衛淩風當即一頓就要推開楊昭夜。
雖然始終被小西瓜壓著很舒服，換來被摸下屁股好像也不吃虧，可衛淩風總有種被當成麵首男寵的感覺。
衛淩風猛地後退一步，臉上寫滿了“督主不可以”，正色道：
“督主請自重！”
楊昭夜迅速收斂神色，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又恢複了那副冷峻威嚴的模樣：
“隻是想提醒你，若敢再犯，小心你的屁股！”
衛淩風心說您這話不清晰啊，若是再犯，是罰打屁股還是摸屁股啊？
臨近要出門的時候，楊昭夜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了衛淩風。
“呐，不夠再說，省的你去搶。”
衛淩風接過銀票愣了下。
督主你是真的要包養我啊！
摸摸屁股給五百，你這是天刑司還是商K啊！
再說什麼叫省的我去搶啊，我都好久沒有搶過錢了好不好！
不等衛淩風詢問，楊昭夜已然轉身推門而出。
一踏出門檻，立刻又變回那個令人生畏的天刑司督主，仿佛方才在屋內那個失態的女子從未存在過。
然而在衛淩風視線不及的拐角處，這位素來冷若冰霜的督主卻忍不住抿唇輕笑，那上揚的嘴角終究還是泄露了心底的愉悅。
......
夜幕低垂，衛淩風與蘇翎回到歸雲樓。
葉晚棠早已備好宵夜，桌上還有幾碗色澤各異的藥膳正冒著嫋嫋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