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韞聞言慌忙擺手,重新戴上麵具後的聲音既感激又無措:
“先生大恩,妾身本來就已經不知如何回報了,生辰之類的小事萬不可再勞煩先生了。”
衛淩風笑著摸了摸小楊昭夜的小腦袋瓜道:
“娘娘無需見外。素素這丫頭今日硬闖第二劫,可不就是為了能帶您出去散心?徒弟有這份孝心,做師父的自然要成全。”
小楊昭夜聞言仰起小臉,一雙望著師父的小鳳眸都要拉絲了。
柳清韞聞言自然也頗為感動,可又擔憂道:
“素素的孝心和先生的好意,妾身都明白,隻是萬一被尚書府的人發現嬪妃私自出門......還是不要冒險了。”
畢竟柳清韞在名義上還是皇帝的人,出來也是隨著王貴妃省親才能活動活動,要是偷偷去民間被發現,那可不是小事。
衛淩風朝小楊昭夜使了個眼色一挑眉,徒弟立馬心領神會,繞步來到柳清韞身側,突然環住娘親纖細的腰肢。
前後夾擊,衛淩風跟著伸手一抓柳清韞手腕:
“娘娘,在下得罪了!”
說著很禮貌的從側身將柳清韞穩穩負在背上,足尖輕點便躍上簷角。
夜風拂過柳清韞的素色裙裾,她下意識攥緊衛淩風的衣襟,麵具後傳來既害怕又無奈的輕嗔:
“哎呀!先生!你們彆......太冒險了!”
但眨眼間人已經快出尚書府,想回頭已來不及。
柳清韞隻得既緊張擔心又帶著些許期待的乖乖趴在衛淩風背上。
指尖仍揪著衛淩風衣衫,俯身讓前胸減震係統貼得更近些,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偷皇帝的女人這種事,作為合格的合歡宗弟子,衛淩風當然有過幻想。
但今天情況不同,至少此時他心中沒有邪念,更多的是想幫小楊昭夜完成孝心願望。
夜色如墨暈染,離陽城的燈火卻將街巷照得比白晝更鮮活。
衛淩風背著柳清韞,小楊昭夜則拉著師父的手,三人終於躍出尚書府,來到街邊。
柳清韞常年幽居深宮,連呼吸都像是被規矩束縛著,此刻街市上蒸騰的煙火氣撲麵而來,賣糖人的焦香、脂粉鋪的馥鬱、孩童笑鬨的聲浪,都讓她恍若隔世。
雖無貴妃的尊榮,卻擔著嬪妃的枷鎖,這突如其來的自由竟讓她鼻尖發酸。
不過想起自己這身份,還是不由得有些擔心,看向衛淩風小聲詢問道:
“先生,當真無礙麼?”
衛淩風一雙大手搭在柳清韞的肩膀上安撫道:
“娘娘寬心,絕對沒事!”
有事了小楊昭夜還怎麼當天刑司督主啊?
“你們在這裡稍等我一下,不要走動!”
叮囑完衛淩風迅速飛身來到不遠處的醉心樓,待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搖著折扇走近時,手刀精準地劈在其後頸,那公子哥還未反應過來便軟倒在地。
“兄台,常嫖對身體不好!今天這頓我幫你戒了。”
說著衛淩風熟練地在其懷中摸索出五百兩銀票後,將其扶到了一旁的酒樓扔下碎銀道:
“夥計,我這朋友喝多了,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
就這樣,衛淩風十分具有俠盜飛車精神的成功“申請”到了五百兩的活動經費。
等回來時,看見戴著麵具的柳清韞被小楊昭夜拉著,初次出宮放鬆多少還是有點局促。
他心下一笑,順手拉著二人向前走到一處麵具攤上,攤販貨架上的麵具琳琅滿目。
“來,咱們各挑個新的戴上。”
說著自己拿了副帶著長長豬鼻子的麵具隨手罩在了臉上,那碩大的豬鼻頭顯得格外突兀。
“哈哈哈師父你這副好醜啊!”
小楊昭夜立刻笑彎了眼,跟著拿起一副俏麗的小狐狸麵具戴在臉上,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那雙藏在麵具後的大眼睛機靈地轉著,宛如一隻真正的小狐妖臨世,活靈活現,獨缺了一條狐狸尾巴。
柳清韞猶豫了下挑選了那個還帶著羽毛的孔雀麵具迅速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