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雖不拘泥字麵,然意境超然,老朽心服口服!”
聽到獲勝了,衛淩風和小楊昭夜也都忍不住衝上來抱住柳清韞慶祝起來。
“娘親好厲害啊!”
“清韞簡直小文曲星啊!”
學子們也都不由驚歎,京中才女也知道幾位,但才學淵博的美婦人卻沒聽說過。
正歡慶間,但見一位白發長須的老儒執三尺烏木戒尺踱步而來,銀發如瀑散落肩頭,素麻寬袍隨風鼓蕩,上麵還沾著不少墨漬。
白發長須老儒撫掌笑道:
“妙哉!沒想到今日折桂的居然是這樣一位才情過人的巾幗。”
老儒溫和目光,在柳清韞身上停留片刻,眉頭微皺卻也沒有說什麼。
眾學子見到來人,立即整肅衣冠,如風吹麥浪般齊刷刷折腰行禮:
“院長!”
柳清韞、衛淩風和小楊昭夜“一家三口”也都很客氣的施禮。
白發老儒捋須笑道:
“既約在先,老夫這就為勝者繪一幅小圖留念。”白發老儒說著回頭道:“大家就都站在一起吧,一同入畫。”
眾學子聞言,興奮地圍攏過來,臉上寫滿期待,小楊昭夜卻擔憂道:
“這麼多人啊?這得畫到什麼時候啊?老爺爺!我沒有這麼長時間的呀。”
周圍學子聞言,紛紛偷笑卻都默契地保持安靜,隻是目光灼灼地望著院長。
但見老儒左手三指撚開生宣,右手忽如鶴喙探出,抓起六支狼毫小楷。
筆鋒尚未沾墨,空氣中已隱隱響起破空之聲,跟著竟能左右手同時作畫,六筆齊揮。
更奇的是他作畫時幾乎不需端詳眾人,隻偶爾抬眸一瞥,那極細的筆尖便如春蠶吐絲,在紙上遊走出鮮活輪廓。
墨痕翻飛間,半幅群像已躍然紙上。
衛淩風驚歎道:
“這哪是畫畫,這是掃描啊!”隨即又反應過來道:“六支筆同時作畫,鬆嵐書院院長......難道他就是那位‘畫絕’?!”
身旁學子傲然點頭道:
“兄台好眼力!院長正是‘畫絕’吳道鬆,平日王公貴族捧著千金都難求院長一副墨寶,院長今日暢快作畫相送,三位的運氣可真不錯呢。”
小楊昭夜眨著鳳眸好奇道:
“師父,七絕不是七種武道巔峰嗎?畫畫也算啊?”
如今小楊昭夜對江湖還不是那麼了解,衛淩風小聲科普道:
“一神為天地武神,三山為大宗領袖,四海是四方霸主,七絕是七種武道巔峰,這位‘畫絕’雖不在七絕之列,江湖地位可不比他們低。”
“這是為何?”
“首先,鬆嵐書院給朝廷培養了不少人才,很多朝廷高官出自鬆嵐,見到這位都得尊一聲院長;他還秉承有教無類,提攜教化幫助過很多江湖人士,所以老先生地位甚至可以和‘三山’相當。
但其潛心書畫又不喜參與江湖朝廷紛爭,所以也就給起了個“畫絕”的稱號。江湖傳說,這位老先生僅看一眼就能畫出對方的筋骨血肉。”
這邊衛淩風正科普著,那邊“畫絕”吳道鬆六支細毫勾勒至衛淩風衣袂時,老院長執筆的手忽然微不可察地頓了頓。
他抬眸深深看了衛淩風一眼,蒼老的眼瞳裡掠過一絲驚異,卻很快化作宣紙上流暢的墨痕。
不過半盞茶功夫,百餘人音容笑貌竟已躍然紙上。
眾人見狀也都趕忙上前欣賞,上百人的畫作居然在如此小的篇幅之內完成,更奇的是每個學子神態各異且栩栩如生。
衛淩風心說這哪是繪畫,這是人形拍立得啊!
趁著眾人全都全神貫注於畫作之時,“畫絕”吳道鬆蒼老的手卻一把拉住了衛淩風,麵容和藹低聲道:
“這位小友氣質不凡,可否與老夫彆處一敘?”
“???”
衛淩風心說您這還兼職看相摸骨怎麼著?
陪小楊昭夜與柳青韞的時間可不多,知道這位老先生還建在,衛淩風委婉拒絕道:
“今日確有不便,容在下改日再登門拜訪。”
吳道鬆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緊盯著衛淩風,聽聞此言並未鬆手:
“不會耽誤小友太多時間,況且老夫還有寶貝相贈。”
一聽有寶貝要給自己,衛淩風反手拉住了吳道鬆的衣袖邊走邊催促道:
“前輩早說嘛,那趕緊的吧!走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