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翎揉著發紅的手腕憤憤道:“用不著你提醒!”
再抬頭卻發現那混蛋已經出去了。
......
樓下另一間房內,兩個鐵籠子裡分彆關押著趙健的妻子何氏和女兒瑩瑩。
趙健的妻子何氏癱坐在籠角,女兒的眼淚早已哭乾,此刻隻能發出微弱的抽噎聲。
四個蒙麵黑衣人靜立四周,為首的胖子踱步到籠前,腰間鐵鏈隨著步伐叮當作響。
他俯身敲了敲鐵欄,聲音陰冷:
“裝睡裝了半路了,也該醒醒了吧!到了這裡就不用想其他的了,誰都救不了你們,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丈夫趙健生前肯定藏了不少相關案件的證據吧?
隻要你把那些材料交出來,我保證將你們原原本本的送回去,否則就永遠彆想再見天日了,這裡的刑拘也一應俱全!”
癱坐在牢籠內的何夫人一臉生無可戀,木然搖頭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丈夫什麼材料也沒給我留下,他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留給我這個婦道人家?”
“不要嘴硬,你也不想這些刑具用在你孩子身上吧?”
何夫人聞言猛地撲到籠邊大罵道:
“你們這群畜生!有什麼本事衝我來!不關孩子的事!況且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有什麼材料,你就是把我們都殺了也一樣!”
為首的黑衣人倒是不慌不忙:
“何夫人何必動怒?在這裡咱們有的是時間,我給你一個時辰好好考慮,隻要告訴我們材料在哪兒你們就能回家,否則可彆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說著留下兩人看管,另外兩人先出去透了透氣。
兩人踱出房門,其中那個瘦高個壓低聲音:
“大哥,上頭到底要怎樣處置?”
“殿下有令,審兩天,若問不出,就地解決。”
“那要是審出來呢?”
“廢話,那不更得滅口了!走走走,喝口酒,一路上累死了。”
屋內兩名看守正百無聊賴地守著鐵籠,忽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鑽入鼻腔,其中一人猛地站起:
“什麼味道?”
話音未落,窗外驟然騰起滾滾黑煙。
隨即就聽到窗外有人大喊:“走水啦!”
蒙麵人一把推開窗戶,隻見樓下馬棚裡一輛破舊馬車正冒著濃煙。
一個灰衣青年手忙腳亂地提著水桶潑灑,但他越潑灑,明顯煙越大了。
那青年抬頭瞥見開窗的看守,連忙拱手作揖:
“對不住對不住!小的火折子不小心掉在馬車被褥上了......”
分金樓的夥計們聞訊趕來,七手八腳地將火撲滅。
衛淩風故作感激地塞給領頭夥計幾塊碎銀,眼角餘光卻不著痕跡地掃過那扇敞開的窗戶——精鋼鐵籠中,何夫人正摟著女兒驚恐地向外張望,小姑娘的啜泣聲隱約可聞。
“原來藏在這兒啊。”衛淩風暗自記下位置,麵上仍是一副歉疚模樣。
“看什麼看!老實待著!”
裡麵的蒙麵男子對著母女低喝一聲便砰地關上了窗戶。
衛淩風若無其事地踱出分金樓,裝作采買物品的模樣,信步來到與左謹約定的客棧,將樓內情況簡要告知幾人。
“現在就是營救問題了,押送母女的隻有四人,但我看都是高手,強攻隻怕會危及她們性命。
而且這分金樓是合歡宗地盤,真動起手來,樓內宗門弟子肯定會幫著他們,阻撓天刑司辦案。”
左謹抱臂而立,沉聲補充:
“更麻煩的是分金樓內錯綜複雜的密道。稍有耽擱,他們便能帶著人質從密道脫身,之前幾次天刑司搜查也都是因為他們從密道溜了才失敗。”
衛淩風指尖輕叩桌麵,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先派人通知天刑司和晚棠姐,就說人已找到,讓他們在鎮外埋伏,見信號便行動。我來拖住他們。”
左謹眉頭緊鎖:
“可是那麼多人,你哪拖得住啊?”
衛淩風正要回答,忽然摸到懷中那包合歡宗秘藥,眼中頓時閃過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自有妙計,讓他們隻管去聯絡,等我信號再動手!”
左謹與屬下麵麵相覷,雖不明就裡,還是點頭應下。
合歡宗是吧?讓你徹徹底底合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