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秘方的藥煙直接吸入的效果絲毫不比服用差,更何況此時“狼煙四起”。
除非事先服用了雙倍清心散預防,否則即便是內勁深厚的高手,也難免受到影響。
不隻是分金樓,石林鎮半條街都漸漸被這詭異的煙氣籠罩,原本喧囂的街道逐漸變得躁動不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血脈僨張的氣息。
而分金樓這邊,那些尚未第一時間吸入迷香的人,多數也都飲下了摻了藥的酒。
很快,他們便感到一股燥熱自體內升騰而起,呼吸漸漸急促,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春藥不同於毒藥,它不會讓人立刻察覺異樣,而是悄無聲息地侵蝕理智和身體。
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整座樓內早已是一片焦灼,喘息聲、低笑聲、不耐的咒罵聲此起彼伏,仿佛置身於一座欲望蒸騰的熔爐之中。
原本安靜的走廊突然被此起彼伏的敲門聲和質問聲打破。
幾個麵色潮紅的顧客猛地推開房門,怒氣衝衝地朝小二吼道:
“你們合歡宗的又給顧客下藥是不是?”
“做生意沒有這麼做的吧!好歹給我送個女的來呀,光他娘的下藥啊?”
因為合歡宗給顧客下點合歡散助興是常事,所以大家第一時間都沒有以為是被旁人下了藥。
住在這裡的人牙子大多有些背景,脾氣也暴躁,此刻被藥勁一激,更是毫不客氣地嚷嚷起來。
小二額頭冒汗,連忙賠著笑臉解釋:
“各位爺息怒!我們正在查原因,馬上奉上解藥!”
他一邊安撫,一邊示意手下趕緊去取藥,可心裡卻暗暗叫苦——整棟樓的解藥哪能一下子備齊?
“不行不行!老子憋不住了!出去耍耍!留下一個看著啊。”
“你咋不留下?老子也難受著呢!”
隨著藥效愈發強烈,越來越多的住客按捺不住,紛紛奪門而出。
轉眼間,樓內的住戶已走了七七八八,隻剩下零星幾個勉強支撐的。
就連樓下看守著何夫人母女的四人也感覺氣脈膨脹,呼吸粗重。
四人修為尚可,倒還不至於忍不住作出荒唐事。
可關鍵是四個人都石著根,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等著軟,場景實在太尷尬了!
為首的胖子終於還是忍不住起身道:
“我們兩個出去透透氣,一替一換。”
畢竟是在分金樓,眾人倒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而待確認樓下兩個守衛已經離開,衛淩風終於開始行動。
隻見他故意踉蹌著腳步,一手扶著樓梯扶手,一手扯著衣襟,裝出一副被藥效折磨得神誌不清的模樣。
他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徑直朝關押趙健妻女的客房摸去。
“啪啪啪”的用力拍打房門,力道大得幾乎要把門板震碎。
屋內兩個蒙麵守衛警覺地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猛地拉開門,厲聲喝道:
“乾什麼?”
衛淩風故意歪著身子倚在門框上,眼神迷離地朝屋內張望,嘴角掛著淫邪的笑容:
“聽說你們這裡有對寡婦母女是不是?哥們兒就好這口兒,賣給兄弟樂嗬樂嗬怎麼樣?”
樓上樓下大家都是這個狀態,而且這些人牙子也沒什麼好人,兩人隻當衛淩風是中了合歡散淫蟲上腦的流氓下來找事。
“滾蛋!”左邊守衛厲聲喝道,“這裡的人不賣!”
“誒呀!價錢好商量嘛......”他故意打了個酒嗝,“兄弟有的是銀子......”
“再廢話老子卸了你!”右邊守衛怒罵一聲,猛地伸手就要去抓衛淩風。
癡笑的衛淩風眼神一凜,側身反手如毒蛇般精準扣住對方小臂。
猛然外旋發力——
哢吧!
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那守衛的手臂便實現了“胳膊肘往外拐”。
“嘿嘿,是這樣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