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風劍眉緊蹙,憂聲道:
“晚棠姐為我療傷至此,我豈能安心離開?還是再陪您片刻......
葉晚棠聞言,桃花眸中羞急交加。
想她堂堂紅塵道掌座,也算是一方翹楚,更是衛淩風敬重的姐姐師姨。前日還笑言“對男子早無興致”,此刻竟被他一吻搞得當場那什麼了!
這要是把被發現,還不得羞恥無狀的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聽話,”她勉強撐起綿軟身子,“姐姐真無事,替你引渡欲火弄得滿身薄汗,總得換身乾爽衣裳。”
一聽還能換衣服,並不知道濕噠噠的不隻是衣服,以為沒有什麼大礙的衛淩風這才起身喊道:
“那好吧,青青!上來幫晚棠姐換下衣服。”
“???”
葉晚棠驚得桃花眸倏然圓睜,若被那小妮子窺見......還不得被她拿捏半輩子笑柄?
於是趕忙朝屋外喊道:
“不用了青青,你替我準備好洗澡水就行了!好啦淩風!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已走到門口的衛淩風忽地頓足回身,建議道:
“晚棠姐,不然你將這套功法交予我吧!我把你體內殘存的欲火再吸回來!現下我能承受了!”
這話落在葉晚棠耳中,簡直讓她心底要哭出來。
小祖宗,你能承受,姐姐可經不起第二遭了!
再來一次,莫說引渡,怕非叫你那燎原孽火燒得昏厥在你懷裡不可!
又急又臊之下,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陡地一凝,勉力端出平素那份慵懶又帶著威嚴的姿態,故作薄怒道:
“讓你回去便回去!我說了無事就是無事!再磨蹭,當心姐姐真惱了,下回再不管你這攤子事!”
“好好好!姐姐彆生氣嘛,那你好好調理,需要我幫忙叫我啊。”
一聲聲溫言軟語的催促下,衛淩風這才一步三頓地下了樓。
聽著腳步聲漸遠,葉晚棠緊繃的心弦驟然一鬆,整個人綿軟無力地伏落桌案,大口喘息試圖調勻紊亂的氣息。
想起剛剛,她心頭羞惱交加,沒承想自己竟會如此輕易的就那什麼了,隻能說淩風體內那積蓄了近二十載補藥和魔門功法的孽火,霸道得委實離譜!
好不容易緩過一絲氣力,正想著去清理凳間那不體麵的“罪證”,忽聞門外青青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
此時彎腰擦拭必然露餡,葉晚棠心思電轉,情急之下抄起桌上的水壺便狠狠朝自己身上一潑——
嘩啦啦啦!
一壺溫涼的茶水大半潑在她裹著絳紫羅紗的襟前和裙裾上,滴滴答答濺落在桌邊地麵。
剛進屋的青青也嚇了一跳:
“小姐這是怎麼了?吻的腿軟了?”
“呸,瞎說什麼,運功過度胳膊酸了而已,擦乾淨就好。”
葉晚棠桃花眼圓瞪,帶著強裝出的鎮定嗬斥,試圖掩飾自己真實的狼狽。
青青這才不情不願的去清理桌下的可疑水漬,她一邊抹拭一邊忍不住撓著頭,小聲嘀咕道:
“奇怪了,茶壺裡有這麼多水的嗎?”
“......”
屏風後頭,正慌亂擦拭著的葉晚棠聞言,那本就燒灼的臉頰幾乎要滴出血來,隻得深深埋下頭,默不作聲地揩拭著腿上的“茶漬”。
有道是:
血煞翻成火煎身,絳衣輕解渡灼魂。
蘭息暗度檀唇啟,玉液潛融欲海深。
慌傾盞,覆壺樽,茶潑裙裾掩玉春。
最羞階下盈盈水,偏道茶傾莫問痕!
......
幾乎同一時間,皇城內,另一個“熟婦”也在思念著衛淩風。
淑妃柳清韞目光盈盈的望著女兒楊昭夜懇求道:
“好夜兒,就讓娘去看看先生嘛。”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