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們都互相瞞著,就我當渣男唄?
柳清韞含情脈脈抬眸,聲若蚊蚋追問:
“衛大人以後可以常來嗎?”
您說的常來,是常來藏書閣看書,還是常來和皇帝的女人幽會?
“呃,卑職無召難入宮禁,進出需督主帶腰牌引路。”
“沒事!本宮來想辦法!隻要xian......衛大人願意來陪陪我!”
為了緩解這尷尬氛圍,衛淩風隻好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卑職遵命,呃,娘娘臉上的疤痕?卑職也許有方法可以醫治。”
原本柳清韞覺得今天自己表現還不錯,雖然艱難,但好歹依靠著“紅杏出牆人設”成功裝作不識先生。
可當聽到應該失憶了的先生看到自己臉上的疤,再度主動提出幫忙醫治,柳淑妃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
一股洶湧的酸澀直衝鼻腔和眼眶,她鼻翼翕動,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若不是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咬牙忍住,感覺自己能直接紮在他懷裡喊著先生哭出聲來。
夜兒說的沒錯,真的太難忍了!
蹬蹬蹬!
那始終懸著心,終於打發了二哥的楊昭夜快步跑上樓來了。
聽到腳步聲,緊緊相擁的柳清韞這才不舍的鬆開手退後。
楊昭夜站在樓梯口,不著痕跡地輕咳一聲::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出不查明,我們就得去辦案了,母妃,兒臣等先告退回天刑司了。”
“啊?”柳清韞臉上瞬間浮現毫不掩飾的失落,“走這麼早?中午......中午一道用膳嗎?”
她話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挽留,目光卻似有若無地飄向衛淩風。
楊昭夜也明白娘親的心思,但今天有事隻好回絕道:
“就不了,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改日兒臣再專程進宮請安,陪母妃用膳。”
柳清韞心中哀歎:你陪不陪倒不打緊,關鍵得帶著先生一道來呀!
眼看二人真要轉身離去,柳清韞心下一急,脫口喚道:“等等!”
說著從衣袖中掏出一枚平安符,遞給了楊昭夜:
“夜兒,出外辦事注意安全。”
說著轉身又掏出一枚,塞進衛淩風微涼的掌心,指尖似是無意般輕輕劃過他的手背,眼簾低垂,聲線也莫名柔婉了幾分:
“順便給衛大人一份,在外注意安全!”
楊昭夜目光銳利,一眼掃過自己掌心那張樸素的黃紙符,再瞥見衛淩風手中那枚牛皮手工縫製的精美平安符。
送走了心頭最牽掛的兩人,柳清韞隻覺得天朗氣清,方才那點患得患失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她步履輕盈得如同踏著雲絮,裙裾翻飛如蝶,幾乎是飄下了藏書閣那雕花木樓梯。
樓下的宮女見她出來得這般早,又滿麵春風,皆是詫異,為首的宮女欠身問道:
“娘娘,時辰尚早,今日不看會兒書了?”
“不看了!不看了!”柳清韞笑靨如花,聲音都比平日裡清脆了幾分,帶著按捺不住的歡喜勁頭。
“本宮平時用的藥,你們再去給本宮取一些來,回去再給本宮找幾身便服,天天這麼看書都胖了,本宮從今往後啊,得多活動活動筋骨!”
宮女們麵麵相覷,淑妃娘娘今兒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那般嫻靜優雅、喜靜的性子,驟然變得這般活潑。
“是,娘娘。”
隨後便順從地簇擁著這步履生風、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柳淑妃,一路回了蘭芝宮。
......
當天晚上,暮靄沉沉。
蘇翎悄無聲息地伏在天刑司門外不遠處的屋頂青瓦之上。
目光如鷹隼般鎖定著門前的動靜,仿佛在靜待某個神秘人物現身。
啪!
一聲脆響毫無預兆地打破寂靜,全神貫注的蘇翎,小翹臀就直接被拍的呼呼亂顫。
被嚇了一跳的蘇翎趕忙回頭望去,卻見不知從何處找來的衛淩風居然正站在身後,笑吟吟的望著自己。
蘇翎揉著被驚得火辣辣的臀尖,壓低嗓音嗔怒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淩風卻不緊不慢地坐下,隨手鋪開坐墊坐下,放下抱著的酒食笑道:
“當然在這裡等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