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曜一隻手插著兜,一隻手拿著一支花,正朝她走來。
那是一支很漂亮的藍色鳶尾,寧歡顏曾在花卉網站上見過,但這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它有一個很動人的名字。
叫絕對寶藏。
冷曜將那支花拿到寧歡顏的麵前,玩味似的晃了一下。
“那喜歡鳶尾嗎?”
幾乎沒有猶豫,寧歡顏伸手接過了那支花。
“喜歡。”她輕聲說。
“挺喜歡的。”
絕對寶藏淡雅的香味衝散了玫瑰花香。
“你——”寧歡顏抬眸,正欲說點什麼。
耳邊驟然傳來了幾聲熟悉的、由遠而近的說話聲。
走廊這有個雜物間,平時都是不鎖門的,她下意識的拉住冷曜的手,想也沒想就拉著他一起躲進雜物間。
雜物間連燈都沒開,灰塵的味道有些重,且堆滿了東西,隻留下一小片地方給他們站,兩個人不得不貼在一塊。
“夢初你等等,彆走的太快讓人看見了。”
“看見又怎麼樣?表演都結束了!”阮夢初褪去了平日裡無辜又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裡帶著尖銳。
兩個人似乎剛剛從外麵回來,邊走路邊說話,周潮去拉她的手,兩個人正好停在離雜物間一米的距離。
“報幕上是我的名字,摘下麵具的卻是寧歡顏!”
“晚會結束之後,肯定會有人故意嘲笑我找替身!”
周潮摟著人哄,挺無奈的說:“舞蹈老師設計的動作,大家肯定也隻能這樣做。”
阮夢初氣鼓鼓地用手肘撞周潮,“艾拉一開始根本沒設計這樣的動作,我都問過化妝間的同學了,是寧歡顏自己提出來的。”
“她就是故意在羞辱我!”
“彆生氣彆生氣,小心我們的孩子。”
周潮吻她額角,好聲好氣。
“歡顏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你們一個宿舍一年多,從你懷孕之後,她一直悉心照顧你,給你拿外賣給你取快遞,還經常借學校食堂給你煲湯喝,大事小事上都顧著你跟孩子,都這麼照顧你了,隻不過上個台而已,又怎麼會羞辱你,估計隻是巧合而已。”
“那是她不知道我懷的是你的孩子,否則,怎會心甘情願伺候我。”阮夢初冷哼了一聲,但被周潮這麼一哄,倒逐漸冷靜下來了。
“我不管,我今天不高興,你剛還給她送花了。”
“今晚你必須陪我。”
“好好好,都聽你的。”
“還是去麗斯頓,乖。”走廊上沒有監控,兩個人黏黏糊糊的摟抱在一塊。
一門之隔,雜物室裡沒有燈光,冷曜看不見寧歡顏的臉色。
但也知道,她跟他一樣,都聽到了外麵那些話。
寧歡顏的未婚夫背著她偷吃?還跟她舍友搞上孩子了?
冷曜眉頭微微擰起,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
想起寧歡顏早上一反常態的主動熱情,再加上她此時的沉默。
莫不是早就發現了未婚夫跟舍友的奸情,心如死灰之下,改投他的懷抱了?
否則,她前兩天還對自己避之不及,早上怎麼會——
想到這裡,冷曜的神色唰的一下黑如鍋底,眼中裝滿了陰沉。
她這般沉默,莫不是在傷心?
為一個渣男有什麼可傷心的!
還將自己當成了忘掉上一段感情的工具人?!!!
冷曜自己把自己氣著了,黑暗中,男人粗糲的雙手順著寧歡顏的胳膊往上摸索,大掌捧住她的小臉,帶著一股強烈的不爽情緒,吻上她的嘴唇。
“唔——?”寧歡顏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發出一聲極輕的嚶嚀。
寧歡顏的腦子一直在轉,在想改天是不是要去狗男女的偷.情聖地麗思頓演一個抓丨奸在床之類的,冷曜就毫無預兆的親過來了。
這家夥完全不顧外麵那對狗男女都還沒走開,霸道的將她鎖在懷裡,幾乎將她的身體完全罩住,親的極凶。
寧歡顏的腦子倏地一片空白,看不見讓唇間那一點觸覺變得更加敏感,呼吸漸沉,逼仄的空間彌漫著不可言喻的曖昧,寧歡顏嬌.軀.輕.顫,心臟亂跳,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健碩的胳膊,任由這人撬丨開她的丨唇丨齒,吮丨吻丨她的唇瓣。
外頭那對狗男女的對話還在繼續,並且話題越來越十.八.禁。
“真想現在就.要.了你。”
“哥哥真心急,等到晚上就.滿.足你。”
“不過你可要輕輕的,不能嚇到孩子了。”
像是被這幾句話給油到了,寧歡顏沒控製住,不慎咬了冷曜一口。
“嘶——”
“什麼聲音?”周潮瞬間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