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
雖說昨晚是阮夢初下藥在先,早上先親上去也是她寧歡顏,算是她勾、引的冷曜。
但還是——
寧歡顏紅著臉揉了揉自己到現在還發軟的腰,完全放鬆下來才真覺得累。
“幸好他還不是我的男朋友。”寧歡顏自言自語了句。
雖然昨晚意識混亂,但早上的體驗卻是實打實的清醒時刻,寧歡顏清楚地感受到,這人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太可怕了。
一門之隔,阮夢初這會又忍不住細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聚會是在皇越國際酒店的一樓進行的,阮夢初很肯定寧歡顏喝了那杯酒。
再加上,這位被家裡斷供的落魄假千金連生活費都要去奶茶店兼職打工賺,阮夢初不覺得她有錢開得起國際酒店的一間房。
但如果真的失身的話,寧歡顏的神色太過淡定,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且麵對周潮的時候也很坦蕩,半點不見閃躲心虛,今晚的舞蹈演出甚至還順利完成了!這就讓阮夢初有些不確定了。
早上為了確認這點,她試圖用丟了這個東西這個借口去皇越調監控。
然而這種國際酒店都極其注重客人的隱私,監控都不會隨隨便便給你看,更彆說阮夢初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人,自然就被酒店拒絕了。
好不容易設計了這一出,什麼收獲都沒有的話,阮夢初又怎會甘心。
這時候,她們的宿舍門再一次被打開,是她們的另外一個室友,赫娜回來了,手上還拎著大包小包。
“嗨,夢初。”赫娜隨手將大包小包放下,拉過一張椅子,湊近阮夢初,好奇道。
“今天舞蹈係不是你上去跳嘛?怎麼最後是歡顏?”
阮夢初捋了下耳側的頭發,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我崴到腳了,歡顏替我去跳了。”
“原來。”赫娜莞爾,隨即又想到什麼,八卦道。
“昨晚聚會結束之後,你跟歡顏是去派對了嗎?”
昨晚上她們三個人一起去參加聯誼聚會,阮夢初跟寧歡顏都是一夜未歸。
赫娜是美國人,開放且八卦,阮夢初對這個大喇叭一直看不太起,但也隻是在心裡悄悄鄙視,赫娜家在美國經營著不小的企業,她不會在表麵上與她交惡。
“派對?什麼派對?”阮夢初故作好奇,實際上這事兒,她老早就知道了,就因為知道樓上會有人開派對,她才會跟主辦人提議將聚餐地點定在皇越。
“我聽說昨晚在皇越,凱爾他們在開派對,就在六樓。”
凱爾跟她們都是大二的學生,並且公開表示過喜歡寧歡顏。
美國人熱愛開派對,但凱爾放浪形骸,他舉辦的派對,到最後的走向都是不可描述。
這位二世祖一開派對就喜歡發IG,昨晚阮夢初建了個小號去私信他,以寧歡顏的名頭,讓他來樓下“接”自己。
誰知道這個二世祖昨晚玩嗨了,一晚上信息都未讀。
“我沒去參加,昨晚上歡顏喝醉了,在聚會上不見了,我找了她很久。”阮夢初眼底露出了一絲嫌棄,那樣的派對,她怎麼可能會去參加。
“不見了?我昨晚看到歡顏坐電梯上樓了,你們昨晚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倆都去參加了。”赫娜一邊欣賞著今天剛做好的美甲,不以為然的說著。
“歡顏昨晚去六樓了?”阮夢初微愣,隨即心底湧起了一絲狂喜,極力壓下。
難道她是被凱爾以外的人帶走了?
“不知道,應該是吧。”
赫娜的觀念跟她們不太一樣,在她看來,你情我願的事情,隻要自己喜歡,想怎麼搞就怎麼搞。
“皇庭的客房在七樓以上,都要刷電梯卡,而且最便宜的房間也要900美刀一晚,歡顏應該不會去住吧。”
寧歡顏自從上學期被家裡斷供後,生活費那叫一個緊巴巴,皇庭一晚上的房費就是她兼職一個月的工資。
赫娜跟阮夢初都覺得她不會花這個錢。
“這樣啊,我也不太清楚。”阮夢初勾著發尾打圈,看起來像是不太在意這件事,實際上心裡已經樂翻了。
這件事有百分之70的概率,但就算不是——
阮夢初琢磨了兩分鐘,拿起手機,建了一個小號,然後進了校園論壇。
校園論壇多了很多討論貼,基本都是在討論聯歡晚會的事情。
阮夢初還看到有幾個帖子拍了寧歡顏的照片,詢問有沒有這位“阮夢初”的微信,然後好些個知情人附和說人家不叫這個名,叫阮夢初的沒上台雲雲。
阮夢初看得心煩。
按她的計劃,本來寧歡顏不可能完成這支舞。
就算完成了,頂著她的名字,後麵隻要她半推半就的認了,不知情的人隻會以為是她跳的。
偏偏落幕的時候摘了麵具。
阮夢初忍著火氣,用小號發了一張表白貼。
【牆表白!昨晚上在皇庭吃到了一隻顏值不錯的藝術係小天鵝,名字不知道叫什麼,小天鵝醉的一塌糊塗,聲音可嬌了,昨晚上做的時候黑燈瞎火的,小天鵝嘴裡一直喊著一個中文名,好像在哪裡聽過,哥哥睡醒的時候,小天鵝已經不見了,偏偏今晚的聯歡晚會,我又一次見到了那隻小天鵝!!命運讓我遇見你,哪怕你已經有對象了,我還是想爭取爭取。】
帖子發出去之後,阮夢初看向浴室那扇緊閉的門,露出了一個隱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