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夢初狠狠的咬了咬唇,下唇都險些咬破。
一瞬間既委屈,又難受。
要不是那個帖子的事,她何至於此!
她匆忙換了衣服,離開酒店打車前去醫院。
她的孩子可以掉,但卻絕不能在現在掉。
…
塞克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答應的事辦事效率倒是不低,第二天阮夢初下課期間再看手機的時候,發現整個校園論壇都被黑掉了。
打不開頁麵。
雖然這個現象隻能保持一段短暫的時間,不過,等國際文化節風頭上來,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被轉移。
假設到時候還是被爆出來這個事,這段時間也足夠她想個充足的理由來掩蓋。
火燒眉毛的事暫時被扼製住了,現在她隻要思考一個事就行。
她的胎兒暫時穩住了,那她吃的這些苦,誰來還?
阮夢初看著視線不遠處那道努力排練的纖細身影,垂眼掩下了心頭一陣陣湧上來的怨毒,嘴唇緊抿。
她不好過,其他人也彆想好過。
……
阮夢初的母親是在國際文化節開始的前兩天到的美國。
由阮夢初接機後,母子倆一起坐車前往酒店。
“夢初啊,怎麼大半年沒見,媽覺得你憔悴了不少?”
阮夢初的母親今年不過四十二歲,她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懷了她嫁給了阮夢初的父親,生她的時候壞了身體,早些年嘗試了試管也沒用,一直再無所出。
“媽,我沒事。”阮夢初扯出一抹笑,寬慰阮母,這幾天一直排練還進了醫院,阮夢初臉色能好嗎。
“一會兒回酒店,媽給你煲個湯補補。”阮母立馬道,說著說著,又關心了一下阮夢初的學業以及過兩天國際文化節的表演。
差不多快到酒店時,她又拉著阮夢初的手問了一個問題。
“夢初啊,學校裡有沒有男生追你?”
阮夢初的笑容先是凝固了一瞬,接著不動聲色地扯出一抹笑。
“當然有了。”
聞言,阮母立馬追問,“對方家庭條件怎麼樣?是在美國這邊有產業嗎?”
阮夢初的父親其實在國內也經營著三家公司,蠻有實力的。
然而,阮夢初的母親是小三上位,甚至因為她的存在被發現,而讓阮父的原配受了很大刺激,離婚後不僅得了精神病,最後還鬱鬱寡歡去世了。
阮父一離婚,阮夢初的母親沒多久就被娶進門了。
然而前妻留下的兒子恨透了他們母子,從阮父年紀越來越大之後,公司基本就交給了阮夢初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管理。
前妻的兒子越來越優秀,阮母又生不出兒子,經濟大權被捏在繼子手裡,這些年阮夢初的繼哥哥越受重視,她們母子倆就過的越艱難。
否則,以阮家的經濟條件,阮夢初又何需委屈自己插足彆人。
所以阮母一直仰仗著阮夢初能嫁一個有錢人,幫她們擺脫現在的困境。
阮夢初知道阮母在意什麼,她的那套觀念從小就在自己耳邊叨叨,但這會,或許是身體的勞累讓她有些疲於應付這個問題,便隨口道。
“昂,是個老外,有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