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圓房“太過”,陸雲玨斷斷續續病了四五天才好。
和之前那些因體虛染上的風寒不同,這次病得……實在不太正經,陸雲玨羞得連自己母親大長公主都沒敢見。
隻說是靜養,免得被看出端倪,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寧姮好不容易開了葷,轉眼又得清心寡欲好幾天,心裡也是有些憋悶。
沒辦法,自家夫君身子骨太柔弱,隻能小心嗬護……色中餓狼的行為不可取,總不能像幾輩子沒吃飽飯似的,一次就把人給“用”壞了。
隻能是等奸夫來的時候,惡狠狠地在他身上發泄。
以至於赫連??最近上朝,嘴巴都有些微腫……
當然,都是過敏所致。
為了分散精力,寧姮決定給自己找點正事做。
上回她提議的開設女醫學科一事,景行帝已然拍板決定推行。
朝中雖因此事爭論不休,吵了好幾天,但終究無法動搖帝王的心意。
既然要設立女醫學,自然需要有一位能服眾的領頭人。在京中久負盛名,且醫術獨到的寧姮,自然是首選。
她既是皇親,身份尊貴,能壓下不少非議,又確實有真才實學,便於此事推行。
這等開創先河的要事,普通女子暫時還擔不起此等壓力。
寧姮也很樂意借此機會忙碌起來,正好也分散一下自己“無處安放”的精力。
赫連清瑤聽聞此事,也自告奮勇前來幫忙。
恰巧中途秦宴亭來求她看診,寧姮想著可以多收集些疑難病症,積累案例,便跟著他去了一趟鎮國公府。
忙啊,忙點好啊。
忙起來就不會滿腦子黃色廢料了。
……
鎮國公府對寧姮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王妃快請上座,這是今年梅州剛進貢的新茶,您嘗嘗。”鎮國公夫人親自奉上香茗。
寧姮道,“夫人不必客氣,還是先帶我去看看令郎的傷腿吧,正事要緊。”
秦楚和秦宴亭姐弟二人都容貌出眾,作為他們的兄長,秦泊州自然也不差。
眉目俊朗,氣質平和。
不像個曾經征戰沙場的武人,倒像是彬彬公子。
其實就連鎮國公夫妻也是風韻猶存,可見這一家子的基因相當不錯。
隻不過秦泊州因右腿不便,日常行走要麼依靠拐杖,要麼便是坐在輪椅上,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因傷病和壯誌未酬而生的淡淡鬱色。
“見過王妃。”他坐在輪椅上,微微躬身行禮。
秦泊州身旁是他妻子,姓衛名舒,兩人姿態親密,可見感情甚篤。
再旁邊是個小小少年,七八歲左右,模樣很周正,應該是兩人的兒子。
“不必多禮。”寧姮笑著道,“阿楚和宴亭都是我的好友,大哥大嫂無需如此見外。”
秦泊州和衛舒不由得對視一眼,這……
這位據說有三頭六臂,能馴虎殺熊的睿親王妃,竟如此隨和好說話?
“就是嘛!”秦宴亭立刻幫腔,“我的大哥大嫂自然也是姐姐的大哥大嫂嘛,一家人,不用這麼客套生分的。”
鎮國公聽得嘴角微抽:“……”
這混小子,人家睿王妃又不是沒娘家,客套兩句是禮數,誰真要跟你成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