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丹(精品):能少許增進修為,且無丹毒。】
【品階:一階下品】
【詞條:劍元(藍)服用此丹,可獲得一枚劍元。】
“藍色詞條!
按理來說,品階應該比白色詞條更高,隻是這劍元...
莫非與劍道修行有關?”
何青不通劍道,何家也沒劍道傳承。
當年還在三黃穀時,他曾偷跑進族中傳經閣翻了個遍,裡麵大多都是基礎功訣。
仔細回憶一番,族中傳承,能與劍道勉強能扯上關係的,也就一個為靈穀除蟲的法術小草薙劍。
“看來隻有先在坊市中尋覓一二,看能否打聽到劍元相關的信息。”
何青對此事頗為上心,他曉得自己雖然修煉速度不慢,但本身修行卻沒有寬度,還算是溫室中的修士。
若是這劍元能助他修行劍道,也算是有了護道之法。
第二日,
晌午。
何青告了假,往南大街攤市而去。
那地方是蒼河坊內散修擺攤的地方,他準備先去碰碰運氣,看能否淘換到什麼劍訣又或介紹劍道相關的書籍。
可等他剛從東大街拐出,迎麵就見一張熟麵孔晃晃悠悠的走來。
“喲,青哥,你竟然上街了?我以為你這輩子就住在丹房裡麵呢。”
這迎麵走來之人,油頭粉麵,身著一身金絲紫紋法袍,眼袋微有些浮腫,一副花叢霸王槍的模樣。
說話間,這人就走到何青身旁,一把摟住何青的肩膀,頗為熟稔的樣子。
何青對這人的親密動作,倒也沒有太排斥,隻鼻尖輕嗅間,聞到一股濃濃的脂粉氣,不由道:
“長青,你昨天又在勾欄過夜?你這月的煉製計劃完成了嗎?”
這男子名叫徐長青,和何青算是同學。
何青當年來學煉丹術時,也有一批差不多大的少年一同進學,徐長青就是其中一員。
後來,兩人還被分到同一間寢室,上下鋪了好些年,故而私交甚篤。
也就後來大家都成了煉丹師,彼此都忙著煉丹任務,這才見麵少了,但情誼還是在的。
“嗐,咱們成日裡苦哈哈的煉丹,有了可以享受的閒暇,還選擇吃苦的話,那一輩子到頭就剩下吃苦了。
青哥,我不能和你比,丹道天賦就那麼點,每個月指著最低額度的煉製任務,混混得了。”
“我有什麼不能比的。”
“青哥,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我可聽前堂的夥計說了,你把那黃龍丹都煉出花兒來了,連白老七那摳搜的,都舍得把你的月酬漲到十五塊呢。”
同在一個院內,很多事瞞不住,何青也沒有否認,兩人便一邊走,一邊就著話頭聊起來。
“青哥,你還記得咱們同年進學的胡二丫,胡秋芸嗎?
就是那個把丹爐煉炸了,被鄭老喝令退學的羊角辮丫頭。
上個月的時候,她嫁人了。
對方是火煉堂的老供奉,一階中品煉器師,煉氣後期修為。
老頭都六十多了,膝下有三個兒子,據說和胡秋芸差不多大,她是去給人當續弦的。”
聊著聊著,徐長青就把話題扯到昔年舊人身上,又道:
“還有咱們當年同寢的燕飛還記得吧?
當初他大考沒過,被逐出百草堂不說,還欠了一屁股靈石。
後來被白家逼得不行,跑去學人家往巴州走鏢,年前聽說被人打死在了鹿門關,說是腦袋都碎成了幾塊,真夠慘的。”
聽到這番話,何青腳下頓了頓,臉色不太好。
徐長青見此,一下想起何青的爹娘也是走鏢被人殺的,連忙道:
“青哥,你看我這破嘴,咱還是聊聊彆的。
就說說你今天上街乾嘛,可有小弟能幫忙之處?
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坊裡廝混,哪一條街,哪一條巷子都門兒清。”
還彆說,徐長青本地坊戶出身,打小就在街麵上廝混,還真是蒼河坊的百事通。
何青猶豫了下,隻道:
“最近修為有所突破,想尋一門護身功法練練,這才起意先去南大街的攤市看看,看能否淘換到合適的。”
“買功法去攤市?
青哥,你也太看得起那些沒有根腳的散修了。
咱們這方圓幾百裡內,平日間死隻白羽雞都傳的沸沸揚揚,那幫子散修去哪弄什麼像樣的功法傳承呢。
你要不信去逛一圈就知道,那些攤位上的功法,幾乎全是在五行基礎功法上胡編亂改的,也就騙騙初入修行之輩。”
蒼河坊這地界位處和州東南,以橫貫和州南部的蒼河為中心,
兩岸上下幾百裡,大小勢力井然有序,極少出現大的紛爭,
承平日久或許談不上,但相比其他地方的修仙界,卻要安寧不少。
“還是去看看再說。”
不死心的何青,依舊去攤市逛了一圈,果然如徐長青所說,就沒找到一本正正經經的功法,至於劍訣更彆說了。
“青哥,我沒說錯吧?”
徐長青看著徒勞無功的何青,嘿嘿直笑,何青忍不住罵了句,
“你不回去煉丹,像個狗皮膏藥粘著我乾嘛?”
“這不是想幫幫青哥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