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可秦武真非但沒有不快,反而越等越欣喜。
中年美婦人倒顯出幾分不耐之色,秦武真見之不由傳音道:
“青兒如今譜擺的越大,說明在百草堂內地位越高,稍後我們拜托他之事,方才更有可能成功的。”
中年美婦人聞言看了眼陪在一旁等候的前堂夥計,見其沒有半分不耐之色,倒也信了幾分。
終於,院門徹底打開來,白蘇蘇將秦武真二人迎了進來,又抓了把靈果,將帶路的夥計打發走。
“公子仍在煉丹,得了我傳信後,剛才抽空看過,方才讓二位入正堂等候。
不過他這一爐丹甚為重要,離不開人,還請二位再等等。”
白蘇蘇一邊說,一邊將秦武真二人引入正堂,
待二人安坐,又奉上靈茶靈果,態度比此前可是好上不少。
齊武真進來後,一直在打量小院環境,眼見前院一片蒼翠,正堂布置的古樸典雅,奉上的靈果靈茶也非次等貨,心中更為篤定何青如今混出頭了,黃龍大師名副其實。
足足過了快兩個時辰,眼見太陽都快落山,
一道火光從後院乍現,隨即就見一道人影風風火火的邁步正堂之內,對著秦武真和中年美婦人躬身一禮道:
“丹房事急,累舅舅舅母久等,實在是過意不去。”
這來人自然就是從伏火山一路趕回來的何青。
他接到蘇蘇的飛劍傳信後,也顧不得爐中的丹藥,立馬回信讓白蘇蘇將舅舅二人迎進堂中好生招待,隨後風馳電掣的往回趕。
若是在過去,秦武真倒也安之若素的受了這一禮,可眼下他卻拖著病體一下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何青跟前,將之扶起身道:
“青兒這話就見外了,你有正事,自然是先顧著把事情做完,再說其他。
舅舅等這點時間,又算得了什麼。”
何青聽完有些發懵,他這舅舅以前可是脾氣火爆的很,
他來的路上都還在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等會兒舅舅要是因為久等發起脾氣罵人,忍忍就過去了。
這...
滿臉詫異之色的何青,抬起頭看了眼秦武真,才見對方一臉病色,連忙道:
“舅舅,你這是受傷了?”
秦武真擺擺手,道:
“先不說我的事,我來時的路上,聽人說之前外間名頭傳得頗廣的黃龍大師就是你,
又說三小姐許你重利,與你續了長契,這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你仔細與舅舅說說。”
秦武真拉著何青的手坐下,一臉期待的看著何青。
何青卻覺得有些頭大,彆看他當初與白慕凝談續約時,一副無所顧忌,縱橫捭闔的樣子。
可他心裡也清楚,與白家續簽的二十五年靈契要是被親長曉得,指不定怎麼數落他呢。
隻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必要隱瞞,就見他深吸一口氣,將一乾事情刪繁就簡的道出。
秦武真聽完臉色頗為精彩,一臉複雜的看了眼何青,最後卻道:
“你這樣選擇,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舅舅理解你,也支持你。”
???
何青聽完更詫異,這真是自己舅舅,還理解支持上了?
秦武真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一副慈和的模樣。
這讓何青感覺極其不真實,仿佛三年前在丹房內把他罵得狗血噴頭的人,不是眼前的舅舅一般。
此情此景,不由讓何青想到了前世某人的名言:
‘隻要你成功了,身邊全是理解你,支持你的好人。’
金玉良言啊。
“青兒,你如今修為如何?
你是用了什麼秘法,遮住了法力波動?
這秘法挺厲害啊,舅舅竟絲毫感覺不到你的法力波動。
舅舅跟前,就沒必要遮掩了吧。”
麵對自家舅舅的貼臉詢問,何青也沒法再遮掩,不由撤去了遮蔽丹田的劍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