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咱們就這麼點人,怎麼可能三年時間,煉製出一百萬粒兵糧丸!”
白彥辰剛說完,一位白家嫡傳的奉道丹師就叫嚷起來,不過他說的也算是實話。
今天到場的契約丹師共計有:
奉道丹師二人。
尊奉丹師六人。
供奉丹師九人。
坐堂丹師八人。
區區二十五人,卻要在三年內完成一百萬粒兵糧丸的煉製任務,若是平均分配任務的話,每人每年要煉製一萬三千多粒,一月要煉製一千多粒。
哪怕兵糧丸的煉製流程極為簡單,若無高妙精深的分丹之法,累死了都難以完成的。
白彥辰自然也曉得這丹役完成起來並不容易,但他沒想到剛說完,白家自己人居然頭一個站出來反對!
頓時,白彥辰目光如劍一般射向說話那人,那位奉道丹師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不由低下頭來,掙紮了下道:
“我願意承擔...兩萬粒。”
眼見奉道丹師都才願意承擔這點,尊奉丹師中的老滑頭尤丹師立時道:
“老朽年事已高,多了怕是力不從心,就一萬粒吧。”
其他尊奉丹師生怕被分到更多任務,頓時紛紛表態。
供奉丹師自然不可能越過尊奉丹師去,也是有樣學樣,最高的願意承擔八千粒,差的六千粒。
等到坐堂丹師那就更差了,徐長青這廝直接是滾刀肉,咬死三千粒,一點都不肯多。
若是目光能殺人,這家夥已然被白彥辰的目光給釘死上百次了。
眾人一番表態下來,一百萬粒的任務,僅僅隻領走了十五萬粒,剩下八十五萬粒的缺口!
哪怕白彥辰是堂堂築基真人,也對這局麵感到棘手,畢竟兩位白家出身的奉道丹師都不願意多承擔,怎麼給外姓丹師上強度?
就算任務安排下去了,能力確實達不到,最後誤了差事,又或者有人磨洋工,又該怎麼辦?
關鍵時刻,還得說白家父女是一脈相承,用的招數都一模一樣。
“上繳五萬粒兵糧丸者,可入雙焰島丹書閣一層再擇一門丹道秘法!
上繳十萬粒者,賜築基靈物一件!
上繳十五萬粒者,再賜護脈丹一粒!
上繳二十萬粒者,再賜築基丹一粒!”
白彥辰自覺頒下重賞,堂中煉丹師定然會從者如雲,可實際上應者寥寥。
尊奉丹師中大多垂垂老矣,坐堂丹師則大多能力不足,
也就陳海望一類的供奉丹師相對積極,但也都是衝著築基靈物去的。
隻是三年要煉夠十萬粒兵糧丸才能得到築基靈物,算下來一年就要三萬多粒,大家心裡也沒什麼底,故而並未顯得多麼主動。
見此,白彥成哪裡不曉得自己多半是將條件訂高了,完全不接地氣,才有此局麵。
隻是他堂堂築基真人,豈能朝令夕改。
“哼!”
一聲冷哼,就見其一甩衣袖,滿臉怒意的離開了丹香堂。
等白彥辰走遠,身影消失不見,也不知誰嘀咕了一句:
“家主也是煉丹師,還是二階煉丹師,若三年內全力煉製兵糧丸,未必不能煉製幾十萬粒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上宗壓下來的勞役,白家自己一點不想承擔,完全轉嫁給下麵的丹師。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不願意全力承接。
即便白彥辰開出了賞格,可條件這麼高,又有幾人能完成?
築基真人一走,丹師們就蠢蠢欲動,也不知誰起了個頭,一乾人頓時做了鳥獸散。
何青雖說有些想法,但也不急於一時。
“何道友,不若去我那裡坐坐,小酌一杯?”
陳海望相邀,何青倒沒有拒絕,等到了他的煉丹小院後,幾杯酒下肚,彼此寒暄起來。
“何道友當是曉得巴東萬蠱門,與雲州金霞派和元合宗交戰一事了吧?”
何青點點頭,不明白陳海望為何會提起這茬,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