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愛丁頓教授?!”
陳燕容驚喜道。
愛丁頓笑道:“你認識我?”
陳燕容道:“當然,我拜讀過你在天體物理領域的所有著作,這些著作給我提供了很多啟發,也促使我走上這條學術道路,我該感謝你。”
愛丁頓笑道:“不,是我該感謝你,你讓我的那些廢紙產生了意義。”
“各位大夏帝國的同行,我等候你們很久了,聽說你們已經測定的月球軌道,你們的模型可以完美預測月球的行為,究竟是哪位天才作出這樣的成果,不知道他這次來了沒有?”
孟拓笑道:“這位陳燕容博士就是這個成果的作者。”
愛丁頓驚訝地看著陳燕容,說道:“竟然這麼年輕,真是不可思議,你是怎麼解決那幾個難題的。”
說著,他提了幾個月球測軌領域的關鍵難題。
能夠與自己的學術偶像交流,陳燕容也很興奮,她正要整理思路,作出論述,卻聽孟拓咳嗽一聲,說道:“愛丁頓教授,這個問題目前還不好討論,不是嗎?”
愛丁頓立時醒悟過來,世界上幾個航空大國之間,正處於競爭狀態,探月是競爭的焦點,沒有誰會把自己的成果輕易示人。
他失望地搖搖頭,說道:“科學的生命在於交流,而政治卻總在為交流設置障礙。”
陳燕容知道這個小老頭有幾分天真氣質,一輩子都在奔走呼號,想要建立一個跨越國界的科學家共同體,促進科學的進步。
為此他長期被西羅國特工監視,唯恐他把重要的科研機密透露給外人,若非這老頭成就實在太高,許多領域都離不開他,西羅國甚至不想讓他接觸任何前沿領域。
愛丁頓笑道:“陳博士,等探月的事告一段落,我真誠邀請你到我就職的費加羅理工學院訪學。”
“我喜歡與你們這些年輕而有才華的學者交流,這會讓我看到科學的蓬勃生命力。”
陳燕容道:“到時候一定前去打擾。”
雙方淺談幾句,便各自返回房間。
陳燕容依舊為與愛丁頓的會麵感到興奮。
可窗外傳來的喊叫聲,又讓她清醒過來,她走到窗邊,向樓下看看,隻見到人頭攢動,她突然有種荒誕的感受。
陳燕容說道:“就在這同一個酒店,有一群懷著強烈的求知欲望,想要探求這個宇宙奧秘的人,卻又有一群人,相信這個世界是由一個與人類長得差不多的神創造,而且世界的真相已經被一本幾千年前的經書窮儘,他們還在以神的名義,阻止前麵那群人去進一步研究世界的奧秘。”
“同樣的世界裡,有如此截然相反的人,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方擇道:“或許這兩者未必不能共存。”
陳燕容道:“如此截然相反的事物如何共存嘛。”
“人類的聰明才智本來可以大有所為,卻偏偏被一些古老陳腐的觀念禁錮,真是天大的浪費,想想就讓人生氣。”
方擇笑道:“好了,不要憤世嫉俗了,隻是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交給神決定。”
陳燕容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和我提神這個字眼,我現在正生它的氣呢。”
方擇哈哈一笑,沒有多說。
事情果然像陳燕容想象的那樣,出雲國強烈建議各國學者不要外出遊覽,隻是在酒店待著,到時候會有出雲國官方人員帶他們前往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