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院子,洪勇目光突然變得嚴厲起來,語氣中帶著醜態畢露後的氣急敗壞:
“半夜三更,你怎麼跑過來了?無組織無紀律!”
李太常真想一槍斃了這狗娘養的。
但沒槍!
他耐著性子,把自己編好的說辭說了一遍,大體意思今日偶然去醫院,有兩個了不起的發現,清幫大佬在看病,準備開刀,另外,陳楚鳴被人跟蹤,希望組長立刻發報。
“不行!”洪勇一口拒絕。
陳楚鳴他當然認識,也知道他在魔都站,不過,大家都是在軍統的官二代,相互可是競爭關係。
要是陳楚鳴叛變會牽涉自己,他當然會迫不及待報告總部。
可現在,陳楚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魔都,為何要幫他?
“你記住。”洪勇嚴厲地看向李太常,“我們同其他條線隔離,絕不能因小失大......”
“砰!”
李太常反手一拳重重甩在洪勇太陽穴上。
洪勇毫無防備,立即倒地。
李太常蹲下來,冷冷看著這個撲街組長。
老子要不了幾周就要走了,還受你的鳥氣?!
“我讚同不能因小失大。”
“為了軍統八百弟兄,隻能犧牲你這小人了!”
一刻鐘後,屋子裡。
被五花大綁的洪勇橫躺在地上,額頭青筋暴起,兩眼通紅,被捆縛的身子像蛆般瘋狂扭動。
“以下犯上,你小子特娘的活膩歪了!”
他齜著牙嘶啞怒吼,唾沫星子四濺。
“狗娘養的,忘了國法家規?你等著,局座非扒了你的皮,把你全家扔進黃浦江!”
李太常盯著洪勇那張因恐懼和氣憤而扭曲的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一口煙噴在對方臉上。
“老子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見洪勇仍然認不清當前形勢,他慢悠悠走到廁所,找來塊黑漆漆臭烘烘的抹布,在洪勇眼前晃了晃,然後作勢要往他嘴裡塞。
“彆彆!”
惡臭襲來,洪勇一陣乾嘔,拚命搖頭,蠕動身軀後退,“那是擦廁所地板的。”
他瞪著李太常,怒不可遏:“姓黎的,我父親是財政部的,你要是動我,局座絕不會放過你的!”
“哦,財政部的誰?”
“俞部長。”
“俞部長~”李太常做出一個震驚表情,“組長,原來你來頭這麼大?”
洪勇突然鎮定下來,不再掙紮,而是全身放鬆,仰頭向天,不住冷笑。
“組長,你爹姓俞,你怎麼姓洪?會不會不是親生的?”
“我這是化名......”洪勇大怒,突然眼睛一花,下巴一緊,一股巨臭襲來,緊接著嘴裡被蠻橫粗暴地一捅到底,直進喉嚨。
“嗚嗚嗚——”強烈的嘔吐感使他的胃開始劇烈抽搐,他開始拚命掙紮。
李太常右手按住洪勇的頭,左手捂著他的嘴,突然猛地一腳,重重踩在對方肚子上。
洪勇腹部凹進去,眼球凸出來,蜷成個蝦米,整張臉瞬間脹成豬肝色。
被堵住的慘叫悶在鼻腔裡,化作“嗚嗚”哀鳴,徹底失去了掙紮能力。
李太常又點一根煙,歪著頭欣賞一會,抽完一根,才冷冷問:“清醒了嗎?”
洪勇瘋狂點頭,拚命擠出一連串含糊不清的應和聲。
李太常拔出洪勇塞嘴的抹布。
“清醒了!”洪勇哭道。
李太常啞然失笑,你不是點過頭了嗎?
用得著再說一遍?
他問:“我是誰?”
“你......是老黎。”
“不對,再想!”
“你是我爹,行了吧!”洪勇哭喪著臉道。
李太常拍拍洪勇的頭,誇獎一句:“逆境使人成長,你變聰明了!”
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