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所有的門鎖都是一種,他早就在其他房間試過。
今天運氣不錯,這間屋子空著,昨天的病人出院了。
他推門而入,反鎖,從皮包裡取出一件模樣古怪的工具。
詹飛輕手輕腳走到牆邊,貼耳聽了一會。
隔壁房間隱約有聲音,雖然輕微,但詹飛聽力卓絕,一清二楚。
“師父,師父,您睜眼看看我啊.....嗚嗚嗚,我是司寶啊,大夥兒都來看您了。”
“師父,我是氏群,您可一定要挺住,這一批磺胺可能有問題,已經在查了,師父放心,我們已經去找好藥了,最多一天,德欽央行就有一批質量上等的磺胺到魔都,最先給您用,這兩天,我和司寶一直在這裡,您放寬心。”
詹飛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李氏群?那不是中統出名的廢物嗎?得罪了上峰,靠老婆獻身才得救,就這麼個頭頂綠油油的玩意,總部暗殺名單上居然也有,總部到底是怎麼想的?
司寶沒聽說過,名不見經傳的雜魚罷了。
你們兩個在又如何?天下之大,誰擋得住我詹飛?
耳中傳來開門聲和腳步聲,應該是好幾個人走了進來。
“高橋先生,您怎麼來了?”這是李氏群的聲音。
“我來看望下老朋友紀先生,咳咳咳,他情況怎麼樣了?......咳咳咳”
詹飛驚喜地移開耳朵,殺紀勻青還搭上個日本政要?這把血賺,得抓緊了!
他掏出一支鉛筆,在牆上畫了一個小圈,然後將手中那件工具對準小圈,搖動手柄開始旋轉。
這是一件產自得國的手搖鑽,最頂端尖尖的鑽頭,據說是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
極其輕微的悉悉索索聲中,牆灰粉屑大量飄落。
幾分鐘後,牆麵上就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洞。
他心中暗讚,得國貨真好用,這玩意鑽下水道的鋼管要費老多功夫,鑽牆卻不費吹灰之力。
他用一枚手雷比了比,覺得差不多,又來到窗口,打開窗,探頭出去,地麵距離大約近20米。
他飛快打開皮包,將裡麵一根繩子取出,一頭打個結,牢牢拴在窗框上。
詹飛用力推拉鐵窗框確認能吃力,然後將剩下的繩子盤好,小心探頭出去看看,將繩子慢慢放了下去。
“萬事俱備!乾掉紀勻青、日本人和李氏群,然後順著繩子下去。”
他看看表,10點35分。
詹飛將兩條被子疊在一起塞進病床下,然後取出一枚MK2手雷,拉動拉環,拔掉安全針,拇指緊緊按著保險握杆,塞進牆上的空洞。
他突然鬆手,飛快彎腰入床底,鑽進被子中。
一秒,兩秒,三秒。
“轟!”
一聲巨響,MK2手雷在牆內轟然爆開,炸出個直徑一米多的大洞。
“嗖嗖嗖!”鑄鐵破片像被激怒的黃蜂群,帶著尖銳的哨音在兩個房間裡四處亂飛。
一塊混凝土碎塊在空中劃出弧線,狠狠砸在病床的心電圖機上,屏幕瞬間迸成蛛網。
走廊裡頓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大批人狂呼大叫著衝入了隔壁病房。
“師父。”
“紀先生!”
“這裡有個大洞,殺手在隔壁!”
“紀先生沒事。”
“師父還活著,謝天謝地!”
“快,抓住殺手,抽筋扒皮!”
青皮們嗷嗷叫著,個個拔出家夥,爭先恐後地從大洞裡鑽進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