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一臉茫然的蠢樣,大井英孚無法,隻得繼續循循善誘:“除了這個疑點,當時詹飛還縱了火,有大量的煙霧,所以很多人嗆得退出了戰鬥,有些人昏迷,所以不得不被擔架抬走。”
兩名手下不停點頭,眼神依舊茫然,大井英孚無聲歎息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是傷員!”
“萬國商團每個團都有醫護隊的,負責戰場救治,而詹飛就利用了這一點。”
他停頓一下,嚴肅道:“他故意不打死對手,同時縱火釋放煙霧,就是偽裝成了受傷者,被救護隊抬離了醫院。”
“啊!”日向和久保騰地站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
“八嘎!是他們自己把詹飛抬出去的?”
“還能這樣?這......簡直太離譜了!”
“這些租界馬鹿,竟然如此大意。”
“不可饒恕!”
不理會兩個下屬拍桌子打板凳地發泄情緒,大井英孚閉眼又將整個過程細細想了一遍。
戰神潛入醫院,先是炸死了紀允青,乾掉了28個保鏢,卻沒有從已經布置好的繩索逃走,而是選擇繼續去殺高橋君。
他成功抓住了高橋和那個軍統叛變的陳楚鳴,然後利用這兩個人,成功逼李氏群不得不上樓。
李氏群自知上去必死,於是想用手雷殺死戰神,卻被戰神騙得扔出了手雷。
然後被戰神抓住,打傷下體,卻沒有殺他,唔,這是要羞辱他。
不,不是羞辱李氏群。此人是個中統叛徒,戰神是軍統的,自然要留著李氏群羞辱中統。
然後,他不斷擊傷進攻者,並施放煙霧,從而擇機偽裝成一個受傷者,被醫護隊抬出去,然後擇機逃走了。
無論如何,得證實下這個思路,另外,詹飛會不會有同夥呢?畢竟,一個人在短時間內乾那麼多事情,似乎不太可能。
大井英孚睜眼,身體坐得筆直,嚴肅命令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泳川醫院裡,肯定藏著那個失蹤者的屍體。去查!”
“嗨!”
“另外,重新調查被擔架抬出去的人,不能放過一個。”
“嗨!”
日向和久保雙腳並攏立正,崇拜地看眼上司,轉身急匆匆而去。
...
“叮鈴鈴。”
成海韜提起電話。
“什麼,在男女廁所茅坑中間找到一具巡捕的屍體,日本人找到的?我們的人?”
“徐嘉彙捕房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去茅坑裡躲著?那時候女廁所也沒人啊。”
“中槍?哦哦,原來不是淹死的。什麼,製服沒了?製服去了哪裡?”
“什麼?詹飛金蟬脫殼?醫療隊......嗯,有道理,很有可能,原來如此!哦哦,哦哦哦,嗯,知道了。”
他掛下電話,想了想,又提起電話,撥了出去:“中央捕房嗎?找你們巡長聽電話。”
“對,我成海韜!現在立即重新調查被擔架抬出來的人,對......都查過了還得再查一遍,我同你講,很有可能這裡麵就有詹飛......你他媽怕什麼?我到時候讓萬國商團俄國隊跟你一起去。”
“每個嫌犯家裡都得去,看他們家庭情況是否與口供一致,重點盯著單身獨居的,這些人概率最大......老陳你彆怕......撫恤金不少了.......他媽的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再囉嗦扒了你的皮!”
他氣呼呼掛斷電話,正要打電話給赤木,請他協調萬國商團的司令,突然門外踢踏腳步聲響起,一個摩登女郎走了進來。
“幼櫻?你來做什麼?”
柳幼櫻無精打采地站在門口,兩眼無神。
“叔叔,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