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咱們也彆瞎猜,你回電詢問下就是了。”任風打個哈哈,對貝紉雪如此糾結非常不以為然。
誰不想把重要情報員握在自己手裡?
而且誰發展的線人歸誰,這是軍統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除非這個人特彆特彆重要,才會被局座強行要過來。
再說,魔都站編外人員有600人,北蘋、天境等大站編外人員也不少,站長副站長們隔三差五彙報情報,每個情報都刨根問底,不得累死?電訊處忙得過來嗎?
現在是戰時,相信前線將士才是正理,這小姑娘明顯經驗不足。
如果泥人聰明,就該給她個軟釘子,從此她就懂皇帝指揮內閣,內閣指揮六部,六部指揮地方的道理了。
任風岔開話題,同貝紉雪又商量了下萬一第二次刺殺失敗,如何安排安南的小組轉移到魔都的細節,隨後貝紉雪告辭。
等她一走,任風一把拿起茶幾上貝紉雪剛拿過來的“摩登文藝”雜誌,翻開掃了一眼目錄。
“霍!泥人寫三個欄目,他得多缺錢啊!”任風皺皺眉,心說中午吃飯碰到貝紉雪得讓她警告下俞誌勇那家夥,不能克扣下屬經費。
他首先翻到現代詩歌欄目,一入眼頓時精神一振。
「牛頭來了,巨鐮蠻橫一勾——」
“好詩!”任風讀完,連連誇讚:“這小子,寫情詩有一套!”
他重新朝前翻到“新女性情感”專欄,看到標題微微一愣:「他從地獄來」,這名字......莫不是同前麵那首詩有關聯?
任風迫不及待地一口氣讀完,長出了一口氣。
好啊!寫得好!
如此就同那首名為《再見》的情詩對上了。
這小子,有才!
他繼續翻到“家庭倫理故事”專欄,忘情地讀起了《天若有情》。
...
李太常起了個大早,6點就來到辦公室,開始寫文。
新的一期雜誌,他不準備承包其他欄目了,如今他是個有錢人,不需要稿費了。
昨晚上趕完了《天若有情》和《他從地獄來》,現在他在奮筆疾書寫《無人生還》。
「......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所有人團團而坐,臉上都帶著對身邊人的深深戒備。
“嘻嘻,輪到五號啦!”劉芳華蜷在角落裡啃著指甲,蓬亂頭發裡粘著一坨狗毛。
她抓起壁爐的火鉗敲打暖水管,嘴裡高喊:“叮當當!送葬曲!嘿嘿嘿!”
“彆理他,她瘋了!”紀德拉住試圖上前製止的青蘭,將其拽到自己身後。
瞎子神探青火仍舊端坐在沙發上,鎮定的臉上麵無表情,他緩緩開口:“所有死者是按照收到請柬的編號順序死亡,而島上卻沒有主人,這個殺手很可能就是島主,現在就隱藏在我們中間。由於不能離開,故而無法查到此人到底是誰,現在,為了找出凶手,我們要挨個詳細介紹自己的經曆,儘可能詳細。”
......」
“呼!”
李太常放下鋼筆,揉揉酸痛的手腕,點起一根煙休息。
還剩《九龍奪嫡》一篇了,他看看表,才9點半,趕在12點前交稿絕無問題。
宋槐敲門走了進來,臉上神色非常氣憤。
“主編,您看看這個。”他將三本雜誌放在桌上,李太常看去,分彆是小說月報、浦江文藝和小說故事。
這三本雜誌都是二三流的,以前比摩登文藝要強一些,現在自然被遠遠甩在了後麵。
“怎麼了?又抨擊我了?”李太常拿起一本小說月報。
“主編,性質極其惡劣,比之前還惡劣。”
“是嗎?”李太常翻開雜誌看目錄。
隻見目錄第三行赫然寫著:「《我從地府來》,作者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