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再厲害,搞這一次驚世駭俗的轉折也就到頭了。我們隻要再啟用一個新馬甲,直接發三萬字,跳過《九龍奪嫡》的第一章,上來就是個假太監在京城!”
“泥人就無計可施了。他總不能再冒出來個主角的。”
王名揚、高朗和陳景行三人聞言,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不妥不妥,我要是泥人,就再來個轉折。”
“是啊,花編輯,咱們上次就是抄到他前頭,可是不管用啊!”
王名揚有點想乾,認真問:“是跟以前一樣的抄法,寫到他頭裡去嗎?”
花編輯微笑掃過眾人麵孔,輕輕道:“不一樣,這一次咱們模仿設定但不完全抄襲,也是元末也是假太監,但又有所創新,他是妓女之子,潑皮無賴,我們是宋朝遺落民間的皇子,身份高貴,素有恢複中原大誌,元朝之所以得天下,乃是有一座聖山龍脈,而我們主角假扮太監入皇宮,就是要找出龍脈的大秘密。他寫海老公和假太後,咱們來個公主和大內侍衛頭子。書名......不如叫封狼居胥,肯定討喜!”
看幾人似有意動,繼續補充道:“另外,咱們也用話劇架構來寫,還要寫得比泥人好。”
“不可能!”陳景行立刻反駁:“花編輯,話劇比小說難寫多了。”
高朗讚同:“是啊,幾天功夫,要寫出三萬多字,質量比泥人好,進度還得趕到他前麵去,這絕不可能!”
“誰也做不到。”
花編輯看著意誌消沉的兩人,深深看了王名揚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重新抬起頭的胡良。
“不是一個人,”他一字一頓地說,“是我們五個!”
見眾人目光彙聚過來,他拋出了整個計劃。
“第一步,我們立刻拆書,把《九龍奪嫡》第二章研究透徹!
第二步,分工協作!我來操刀整體架構,確保絕不寫偏。
高朗,你負責根據我的架構寫前兩章,換個皮,其實就是照著泥人的第二章抄!
名揚還有景行,你們倆根據我的架構,負責第三到第八章的劇情和人物衝突,這部分有些挑戰性,所以需要兩人各寫一份細綱,然後再交叉審核,取長補短,合二為一,然後我來審核並給出修改意見,最後再擴寫成文!”
他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恰好我喜歡話劇,會把近現代國內外所有話劇名篇的結構和人物,都拆解出來,供你們參考,保證彈藥充足!”
“可行!”胡良一拍大腿,眼中重新燃起光亮,“那我呢?”
“主編,”花編輯看向他,“您來當我們的第一位讀者,負責挑毛病,給出修改意見,這樣等於層層把關,我就不信,再乾不倒泥人!”
王名揚、高朗和陳景行三人對視片刻,眼中的頹喪漸漸被一種破釜沉舟的狠勁所取代,點頭同意。
胡良將花編輯一通表揚,花編輯卻很謙虛:“都是主編水平高,在下耳熏目染罷了!”
最終這事敲定,完全按照花編輯的設想進行。
花編輯緊接著又出了一招:“泥人實力不容小覷,為了防止他再想出對策,我們得分散泥人的注意力,比如......繼續發表評論文章乾擾他。”
“怎麼乾擾?”高朗皺眉問。
花編輯不答反問:“你們注意到沒有,他之前已經好幾期都沒寫情詩了,就這次寫了首《原來》,這說明什麼?”
胡良眨巴下小眼睛,猛一拍大腿,“他沒精力寫了!任誰同時寫四篇小說,肯定都心力憔悴的。原來他每周都能寫一首,現在,一個月才能憋出來一首。”
“對,所以我們就攻擊他的現代詩水平。”
“說不通,泥人的情詩寫得很好,實話說,整個魔都恐怕也找不到對手的。”陳景行皺眉反駁:“他要是不會寫情詩,就沒人會寫了。”
“我沒說攻擊他的情詩啊。”花編輯推推眼鏡,憨厚笑道:“我們批評他隻會寫情詩,其他現代詩歌根本不會寫!”
幾個人終於明白過來,是啊,情詩隻不過是現代詩的一種,泥人似乎的確沒有寫過其他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