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原本認為是廢棋的第一章,給重新拾了起來!明教、波斯總教,嗬嗬嗬,當時我們自作聰明地放棄的第一章,原來有大用。誰能想到.......誰他媽能想到啊!”
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不住大口喘氣。
“名揚,這不怪你,實在是敵人太狡猾。”花編輯抹一把額頭的汗,拍拍王名揚的肩膀,“泥人一環扣一環,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安慰完王名揚,花編輯低頭看著雜誌上幾篇小說背後的作者說:「致我親愛的讀者們,創作不易,抄襲可恥。若您喜愛我的故事,請與我一同守護原創的火種。抵製一切模仿與抄襲之作,讓那些竊取他人心血的禿鷲,無處覓食。」
他深吸一口氣,其實,這才是最致命的一記重拳。
花編輯腦子飛速旋轉,頭上如運功療傷的大高手熱氣蒸騰,卻一時技窮。
他在這雜誌界浸淫多年,跟過主編、副總編和總編,每一個都誇他是小諸葛,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慘敗。
胡良一直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坐著,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畫著圈。
“我出道二十年,”胡良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從一個小小的校對,爬到今天主編的位置。見過恃才傲物的文壇狂人,也見過精於算計的商場好手。我以為,這世上的事,無非是才與利二字。你有才,我有錢,大家各取所需。實在不行,就比誰的手段更狠,誰的臉皮更厚。”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最後落在那本《摩登文藝》上。
“但我錯了。有一種人,你根本沒法跟他鬥,他站在一個你無法企及的高度,用你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跟你打。你以為在比拳腳,其實人家隻用一根指頭,就點中了你的死穴。”
“打不過。”他緩緩搖頭,吐出這三個字。
轉而麵目猙獰,手舞足蹈,“我就知道衝上去打,我打,我打打打!”
“可他媽的真打不過,打不過啊!”
一群人以為主編又犯病,一通折騰。
花編輯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主編,那我們......”
“講和。”逐漸緩過來的胡良麵色沉靜,一錘定音。
辦公室裡,除花編輯外其他人都愣住了。
“講和?”王名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講和。”胡良在桌上翻起了報紙,最後找出來兩張幾天前的《魔都報》和《大夏時報》。
“你們看,左翼的《大夏時報》和右翼的《魔都報》都在誇泥人,這不尋常,很不尋常。”胡良麵帶憂色,“現在《九龍奪嫡》也抄不下去了。”
“這泥人說不定很有背景,我們這次踢到鐵板了。”
花編輯陰沉著臉,好不甘心。
腦子裡一句詞:既生瑜何生亮!
不過,周瑜死得早,要是活得久一些,未必不能翻身。司馬懿不就笑到了最後?
王名揚搖頭,突然道:“泥人就是李太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