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聽到上輩子那些陳詞濫調,林清辭心中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但這次,對方似乎有些超出預料。
林宸宇頓了頓,語氣變得生硬幾分:“另外,今後司夜白再來,你最好還是不要出現了。”
林清辭抬眸,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在說什麼。
林宸宇沒有解釋,隻是強硬道:“你今日雖然表現不錯,維護了家族名譽,但司夜白身份尊貴,他與你大姐情誼深厚,你......”
他目光掃過林清辭雖然清麗卻難掩平庸的模樣,他皺眉有些嫌棄道:“須有自知之明,莫要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我可不想他日鬨出我林家兩女爭一夫的醜事,你明白輕重的。”
是了。
剛剛注意到司夜白眼神的另一個人,便是林宸宇了。
按理說,男子多看女子兩眼,若被女子勾了魂去,該去指責那男子好色無禮,可林宸宇卻隻會讓林清辭避嫌。
林清辭隱約猜到了緣由,她不想和這個腦子有問題的大哥解釋,於是微微頷首,語氣淡漠:“大哥教誨的是,清辭記下了。”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沿著回廊,向著自己那偏僻冷清的小院走去。
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頸間空落落的,夜風毫無阻礙地鑽入衣領,帶來一絲涼意。
但她並不覺得冷。
那塊玉,連同它承載的前世所有的軟弱、乞求、痛苦,終於被她親手剝離、舍棄。
今日,她失去的,不過是一段腐朽的過去。
而林鳳瑤失去的,才剛剛開始。
她似乎很難接受今日受到的懲罰。
但她應該接受的,更應該珍惜。
因為這或許是她今後損失最少的一次。
至於大哥……他不在她的必殺名單上,暫時不理會便是。
林清辭的嘴角,在清冷的月光下,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
盛宴之後,林府表麵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林清辭看得很明白,林鳳瑤雖說被禁足,但林海秘境開啟在即,林鳳瑤作為林家後輩的女子第一人,她必定要去參加。
林鳳瑤是多麼睚眥必報的人,林清辭也很清楚,所以秘境之行,她必定會遭到報複。
想必此刻在祠堂煎熬的林鳳瑤,應該很期待林海的開啟了。
但這不是壞事。
因為最期待秘境開啟的人,從來不是林鳳瑤,而是林清辭。
林清辭每日守禮去拜見母親,任誰都挑不出她的錯來。
隻是每每拜見,她都會和管事蒲菱聊上兩句。
家長裡短,天南海北,二人的談話越發自在融洽。
知曉對方舊傷不愈,她還特地調製膏藥送之。
她暫時放棄散功重修的想法,隻偏居一隅安心養傷,靜靜等待時機到來。
然而近期林景明卻總來叨擾。
自從那日他在宴席過後,他一開始還覺得心虛,可慢慢地,這份心虛就變了。
以前他可從沒有幫林清辭做過任何事,宴席上雖然隻是出言幫了一次,但也是幫。
既然幫了,那二姐就該感激他才對。
他越想越是這個理。
再者,他總覺得二姐和以前不一樣了,那張熟悉的麵孔下,隱藏著他看不透的力量。
但既然是力量,就該為他所用才是。
林清辭能知曉虎妖的弱點,那她還知不知道什麼彆的秘密?
一些,能夠讓他在陳、王、李三家紈絝麵前風光起來的秘密。
這所以日,他又鬼使神差地溜到林清辭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