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伊森還在美妙的夢鄉中,一聲從客廳傳來的怒吼將他炸醒。
“……你們都瘋了嗎?”
毫無疑問,這麼有力量的聲音,隻能來自於佩妮。
伊森好奇的爬了起來,出於自身安全考慮,他沒有直接走入客廳,隻是在走廊裡偷偷觀察,萊納德和謝爾頓也在。
佩妮氣衝衝地站在客廳中央,顯然是剛剛睡醒。
她的穿著讓這個“男生公寓”多了幾分“視覺衝擊力”——
淺紫色的睡袍鬆鬆地披在身上,袖口帶著微卷的荷葉邊。
裡麵是貼身的白色背心,將她的身形線條勾勒得恰到好處。
下身是一條粉色格紋短褲,腰間的彩條束帶係成了一個歪歪的蝴蝶結,看上去既隨意又俏皮。
伊森有那麼一瞬間忘了呼吸。
他理智地告訴自己——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刻,因為對方正怒火中燒。
佩妮氣的臉通紅:“你們昨晚在我睡覺的時候溜進我的公寓了?”
萊納德支支吾吾:“是的,隻是為了打掃。”
“準確來說,是‘整理’。”謝爾頓補充,“你那裡其實不太臟。”
“把鑰匙還給我!”
“我非常抱歉。”萊納德立刻遞上鑰匙。
佩妮把鑰匙塞入口袋,怒氣未消:“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有多可怕?!”
“是的,”萊納德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昨晚……為此也討論了很久。”
“在我的公寓!在我睡覺的時候!”佩妮的怒火幾乎能把空氣點燃。
謝爾頓一臉鎮定:“友情提醒,你睡覺會打呼。根據我昨晚的聽覺采樣,你可能有輕度鼻竇炎或者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我建議你找伊森——”
“謝爾頓!”伊森趕緊走出來打斷,真怕再晚一步佩妮直接給他一整套降龍十八掌。
“好家夥,我就知道會出事。”伊森揉著太陽穴走進客廳。
佩妮氣得手都在抖:“伊森,他們偷偷潛入我的房間!你快告訴他們——這是不是侵犯隱私!”
伊森攤手:“是的,從法律角度來說,你完全有理由報警,甚至在德州可以當場開槍。”
“謝謝你,伊森。”佩妮點頭。
“謝爾頓、萊納德,你們確實越界了,你們得真誠道歉,發自肺腑的那種。”
萊納德老實地低下頭:“佩妮,我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是個絕對的錯誤。”然後萊納德開始使勁示意謝爾頓。
謝爾頓歎了口氣,走上前,擺出正式道歉的姿態:
“我為昨晚的事感到非常抱歉。責任全在我。我真心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對萊納德的看法。他不僅是個好人,而且——據我所知——還是個非常完美的情人。”
萊納德的臉瞬間比電視機還紅:“謝爾頓!!”
“我能做的都做了。”謝爾頓有些無辜地宣布。
空氣安靜了整整三秒。
然後佩妮怒極反笑,衝回自己公寓,砰地關上門。
伊森看著客廳的兩人,歎口氣:“你們應該慶幸,她沒在枕頭下放左輪手槍。”
萊納德望著佩妮關上的門,表情很複雜。
謝爾頓有些疑惑:“她剛才是笑了吧?那種——咬著牙齒的笑,那是接受了我們的道歉嗎?”
“那不是笑,是在醞釀謀殺。”伊森歎了口氣,靠在沙發上。
萊納德有些著急:“不行,我不能讓她這麼生氣下去。我覺得她可能再也不願意跟我們說話了!”
謝爾頓認真分析:“如果伊森說的是真的——那麼從行為學角度分析,她的憤怒值顯然還沒消退,此刻需要情緒出口。而你和我都是刺激源,所以——”
“所以什麼?”萊納德抬頭。
“所以應該派一個中立者。”謝爾頓目光轉向伊森,“比如——他。”
伊森:“我?”
萊納德立刻附和:“對對對!伊森,你跟她關係不錯,而且她信任你。拜托,你幫我們去解釋一下。就告訴她……我們隻是太想幫忙了,沒有惡意。”
謝爾頓補充:“而且你有博士學位,雖然隻是醫學博士,但依然有很高的可信度。”
“真是謝謝你們的信任。”伊森無奈地笑了笑,最終還是走向了對麵佩妮的公寓。
——
佩妮公寓的門虛掩著,伊森輕輕敲了兩下:“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佩妮的聲音從裡麵傳出,聽上去依舊帶著火氣。
她正坐在沙發上,雙腿蜷在毯子裡,頭發還亂著,麵前的咖啡冒著熱氣。
伊森小心地在她對麵坐下,沒有開口。
佩妮深吸了一口氣:“我感到非常氣憤。”
她看了他一眼,確認伊森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