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放下手柄:“坦率講,他贏了也不會開心。”
“這遊戲我喜歡,還挺好玩的。”佩妮靠在沙發上,“至少我打贏了博士。”
“乾得漂亮!”伊森笑道,兩人再次HighFive。
“是啊,我們合作這麼愉快,也許我們該去參加光暈錦標賽。”萊納德提議。
“或者,”佩妮翻了個白眼,“我們還是好好生活吧。”
“我猜對你來說,你可以選擇。”萊納德有點心虛地笑。
每個愉快的周末,都會迎來一個痛苦的周一。
哪怕你是自己開診所的“老板”也不例外。
路漫漫其修遠兮,今天是周一。
伊森靠在診所的轉椅上,看著牆上的鐘,9:57。
外麵是陰天,空氣有些潮濕,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伊森扶著額頭看著外麵的景色,神情呆滯——陰天加上周一,感覺BUFF疊滿了。
診所沒有什麼病人,伊森有些無聊的歎了口氣:“看來大家連生病都不願意選在周一這天。”
“你看上去有些沒精神,周末過得不好嗎?”
瑪麗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兩杯冰咖啡。
“謝謝。”
伊森接過一杯,狠狠灌了一口,冰涼順喉,那股懶散倦意瞬間散去一大半。
“終於活過來了。”他長出一口氣,“不是過得不好,而是太充實了。你呢?這兩天一個人在診所,還好吧?”
瑪麗的表情微妙地停頓了一下。“嗯……還行吧。”
“聽起來不像。”伊森看著她,“發生了什麼?”
瑪麗猶豫了兩秒,鼓起勇氣開口:“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好像不太妙。”伊森靠在椅背上,“說吧。”
瑪麗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接了一個手術。”
伊森的眉頭瞬間皺起:“手術?瑪麗,你現在還沒有獨立執業的資格,任何侵入性操作都必須在我的監督下進行。”
“我知道,可診所需要收入。”瑪麗點頭,聲音有點低,“情況有些特殊,病人願意自己承擔責任,所以我……。”
伊森放下咖啡,語氣緩和了幾分:“是什麼手術?”
瑪麗遲疑片刻,似乎在斟酌詞句:“隻是個……外科修複,算整形的一種。小範圍切開和縫合,局部麻醉。”
“整形?”伊森皺眉,“整容類的?”
“嗯,可以這麼說。”她沒有多解釋,眼神飄了一下。
空氣裡安靜了幾秒,隻剩下冰塊在杯中輕輕晃動的聲音。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可以這麼說’的回答。”
“我知道。”瑪麗深吸一口氣,“但我願意負全部責任。如果出了問題,我一個人承擔。”
伊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目光裡有一絲的無奈。
“瑪麗,我該不該問,這個病人是誰?你具體做了什麼?”
“最好彆問。”她眼光看向彆處,語氣恢複了平靜。
伊森歎了口氣:“我猜你不是去幫誰接手指,也不是從誰身體裡取子彈。
讓我猜猜……是某種身體上的‘切除’或者‘改造’?”
瑪麗沒有回答,隻是垂下眼睛。
伊森揉了揉眉心:“好吧。既然你沒讓診所惹上麻煩,那這事就先到此為止。以後遇到這種情況,至少提前告訴我。”
瑪麗點點頭,輕聲道:“我已經把那次手術的部分收入打進了診所賬戶。賬麵上會顯示成外科服務費。”
伊森挑了挑眉:“收到多少錢。”
“10000美金,我給診所打了一半,就像我們第一次合作那樣。“瑪麗低聲回答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故意亂來的。”
“OHMYGOD!”伊森有些吃驚的說道:“這個數字讓我更加擔心了!”
瑪麗抿嘴,沒有再說話。
外麵一陣風吹過,診所的門輕輕晃了晃,發出沉悶的聲音。
伊森放下咖啡,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窗戶望向外麵陰沉的天色。
他心裡當然清楚——瑪麗那場手術,不會隻是“整形”那麼簡單。
但此刻,他沒有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