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你儘快入職!”伊森說道:“雖然距離現在還有點遙遠。”
“是啊。不過至少是往正確的方向走。”瑪麗回答。
伊森點頭,承諾道:“加油!等你回來,我組織全診所給你辦一場入職歡迎會。”
瑪麗側頭看著他,感覺有些好笑:“全診所?不就是你和我嗎?”
“格局小了吧?”伊森信心滿滿,對著自己的2號員工開始暢想自己的規劃:
“現在隻是起步階段而已。
我們先救下幾個有錢的病人,拿下第一桶金,把隔壁也盤下來,改造成療養院;
然後向全紐約的有錢人,預售會員,會費每年一個億,名額隻有一百個,治療費另算;
接下來成立‘雷恩醫療集團’,政界人士想來看病,給我們免稅批地;商界人士想來,捐樓捐款;
最後我們要壟斷所有的醫療行業,免費給所有人提供治愈服務,一年不夠就兩年,兩年不夠就三年,上到癌症、艾滋病,下到感冒、被紙劃傷——我們無處不在;
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始……咳咳……和平了。”
“???!!!”瑪麗聽著他這番豪言壯語,剛開始還覺得不錯,第二句就開始離譜了,她完全沒放在心上:
“好,我先把執照考下來,等著給你的‘世界和平’做一點小小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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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了笑,安靜了幾秒。
等瑪麗再抬起頭看向伊森時,眼神裡多了點彆的東西。
“好了,既然合同簽了,有些關於診所運營的建議,我認為需要提上日程了。”瑪麗開口。
伊森剛把自己的牛批吹完,人還沒從“熱血沸騰”的興奮裡緩過來,就看見瑪麗一本正經地坐直,準備開始“向上管理”了。
“第一,我建議診所開設夜診。”瑪麗開門見山,
“我查過附近區域的急診記錄和小型診所的營業時間,晚上七點後,除了大醫院急診室,居民缺乏可靠的、負擔得起的醫療選擇。
我們不開,病人就隻能去排幾小時隊,或者硬扛到第二天。”
伊森挑眉:“夜診?瑪麗,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夜診嗎?
因為我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耗在這裡,跟那些醉醺醺的、切到手的或者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其實隻是吃撐了的家夥打交道。”
“不用二十四小時,我們隻需要開到晚上10點,就能幫助到絕大多數人,尤其是那些真正需要緊急處理卻又負擔不起醫院賬單的人。”
瑪麗堅持,並且拋出了數據,“根據我收集的信息,夜間急診中,輕中度創傷、感染和急性疼痛的比例很高,這些恰恰是我們診所能夠有效處理的。
我們剛開始,也不需要每天都開,可以設定為每周二、四晚上,隻開到晚上10點,初步嘗試一下。”
伊森看著她,感覺她才是老板——一個瘋狂PUA他、給他增加工作量的老板。
“每周兩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寶貴的晚上時間要貢獻給一堆雞毛蒜皮的小毛病!而且,第二天白天怎麼辦?”
“可以通過換班來解決,當然,前期人手不夠,那就我們兩個換班,值夜班的人,白天可以晚來半天。”瑪麗冷靜地回答,
“而且,合同裡寫得很清楚——一旦診所開展夜診,所有執業人員都必須參與排班。包括你,老板。”
伊森一怔:“等等,這條什麼時候寫進去的?你剛才怎麼沒指出來?”
“我剛才忘說了,現在指出來了。”瑪麗態度平靜,好像隻是在說一件完全不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