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想起前幾天瑪麗離職時,他遞給她一個信封說:“小小紅包,感謝你的付出。”沒想到這舉動觸動了謝爾頓的稅務神經。
他向謝爾頓解釋了一下。
謝爾頓追問:“你給她的這筆錢,是補發工資還是私人贈禮?”
“有區彆嗎?我隻是想表達感謝。”
謝爾頓:“當然有區彆!當我們被關在不同房間,被國稅局單獨審問時,我們的答案必須一致。”
伊森瞪大眼:“等等,為什麼我們會被關在不同房間?!”
謝爾頓抬手製止:“彆問為什麼。重點是——你到底想讓它算工資,還是禮物?”
伊森猶豫了一下:“哪個更省稅?”
謝爾頓迅速敲擊計算器,吐出冰冷數字:“贈禮不用繳稅,但不能抵扣;工資要繳稅,卻能計入運營成本,降低整體稅負。”
他抬頭補刀:“按你目前的財務狀況,選工資更劃算。你需要這點抵扣。”
隨著單據越來越少,謝爾頓翻動賬本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突然,他停住了。
“這裡有兩筆十萬美金的收入,來自不同的病人,請解釋一下。”謝爾頓審訊般開口:
“是什麼醫療行為——價值如此之高?你是不是偷偷安裝了人工心臟?或者在黑市出售腎臟?”
空氣凝固了,眾人屏住呼吸。
佩妮的薯條停在嘴邊,小聲驚歎:“第二筆……天哪!”
伊森扶著額頭,終於到重頭戲了!他其實想了很久,一直都沒想出一個完美的借口。
依照謝爾頓的性格,他一定會追問到底,而謝爾頓的智商——他怎麼解釋都無法把這個事情圓過去。
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沒準他們信了呢。
伊森深吸一口氣:“一個是腦癌晚期,一個是肺癌晚期。他們現在都恢複得很好。”
客廳安靜到能聽見薯條軟化的聲音。
霍華德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說的是……那種被醫生建議‘寫遺囑的晚期’?”
伊森點頭:“對。”
謝爾頓停下敲鍵盤,語速明顯變慢:
“你……治好了兩個晚期癌症?”
“差不多吧。”
“用刀?藥?電鋸?”
“不開刀,不用藥,就是跟他們坐著聊——順便傳遞一些無法解釋的能量。”
謝爾頓閉上電腦,語氣冷靜的可怕:“伊森,如果你想撒謊,至少撒一個我們能相信的。”
靠,我要能撒出你相信的,我還會實話實說嗎!?
他攤了攤手:“事實就是這樣:他們拿著被診斷癌症的報告來診所,我給他們重新做了檢查和醫療後,他們回去複查,癌變消失了,醫院認定為誤診。”
佩妮瞪大眼看著賬單:
“所以……你隻是發現他們沒被判死刑,告訴他們真相,然後他們就給了你一筆特彆昂貴的感謝費?”
自行腦補果然最致命!伊森瞬間覺得佩妮比謝爾頓可愛多了——太好忽悠了。
幾人對視一眼,相比較治愈了癌症,顯然佩妮的解釋更可信一點。
謝爾頓沉默了一會,選擇接受了這個答案,認真開口:
“這種費用不能寫‘感謝費’,那會被國稅局懷疑為洗錢。
所以正確的賬目描述應該是——‘高額心理安慰費+誤診糾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