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森愣了一下,“你是說墨西哥……”
“噓,現在先不說這些。”米希阻止了伊森繼續說下去:“我不想破壞這麼美好的氣氛。”
她的注意力已經從沙發轉移到那張誇張的大床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撲了上去,像隻終於摸到暖墊的貓,在柔軟的床墊上舒服地滾了一圈。
伊森看著她這副徹底放鬆下來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他解開西裝的扣子,鬆開領帶,一直緊繃的肩膀終於得以放鬆。
刷了兩個恢複術,他拎著香檳和兩隻杯子走到床邊,在她身側坐下。
“不得不說,庫珀小姐——今天整個宴會的焦點其實是你。”
“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盯著你看。”
他認真地補充了一句:
“我覺得,你的新娘朋友邀請你完全是個錯誤。”
“錯誤?”
溫暖的光覆蓋在米希身上,她忍不住哼了一聲,伸手把額前的一縷頭發往後撥去:
“拜托,她隻是想在我麵前炫耀而已。”
米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陷在柔軟的床上:
“高中那會兒,她就總想在男朋友這種事上贏我一次。”
她抬手指了指樓下的方向,語調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結果你也看到了,新郎那毫不掩飾的眼神。”
她舉起香檳杯輕晃,氣泡映著她柔軟的眉眼:
“所以現在?我一點也不在意了。她想贏?隨她吧。我今天開心就夠了。”
她偏過頭,看著伊森,笑容帶點自然的親昵:
“況且——我現在才不需要跟彆人比。
兩人舉起香檳杯,輕輕碰了一下。
米希抿了一口酒,金色氣泡躍上她的唇邊,讓她的嘴角都柔了下來。
伊森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他的視線一直停在她臉上。
米希注意到了,嘴角慢慢揚起。
“這樣看著我乾嘛?”她輕輕問。
“沒乾嘛。”
伊森同樣輕聲回答:“隻是覺得……今天的你,好像哪裡都在發光。”
米希輕輕笑了,她把酒杯放到茶幾上,坐近了一點,近到伊森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伊森。”
“嗯?”
她安靜地看著他,語氣輕得像一句不經意的告白:
“我現在不想說話了。”
她說完,微微傾身。
時間在套房裡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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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光線從下午的明媚,到傍晚的淺金,再被夜景吞沒。
一瓶香檳隻剩了底部的氣泡。
兩個人靠在一起,安靜而親密。
伊森靠在靠背上:“你知道嗎……謝爾頓如果知道,會說我們在進行毫無意義的社交互動。”
“但其實——意義大得很。。”
米希靠在他肩上,望著窗外亮起來的城市燈火:“我也這麼認為。”
空氣在兩人之間靜靜停住了片刻,就在這時——
樓下傳來隱約的煙火聲,應該是婚禮的某個環節。
米希眨眨眼:“哦……他們開始放煙火了,我們前半場全錯過了。”
伊森看了眼時間——
他們不僅錯過了第一次敬酒、第一次舞蹈,
甚至錯過了新人對賓客致辭。
他聳肩:“我反正挺開心。”
米希輕輕笑了:“嗯,比他們開心的多。”
兩人休息了幾分鐘,誰也沒動。
直到米希肚子裡“咕嚕”一聲。
她僵了一下,然後很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