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客廳裡的眾人回頭。
佩妮和米希肩並肩站在門口——顯然,兩人聽到了謝爾頓最後那句話。
佩妮雙手自然交疊在腹前,手指輕輕扣著,嘴角忍著笑,完全一副“我看戲但我不說話”的姿態。
而米希雙臂抱胸,下巴微抬,嘴角輕輕勾起。
她直視著謝爾頓,眼神犀利,似乎在說:“我在等你給我一個解釋。”
米希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一片芝士就把我賣了?謝利,我們得談談。”
她說完,徑直走上前,一把抓住謝爾頓的手臂,不容分說地將他拽向他的臥室。
謝爾頓試圖掙紮:“等等!我的條件還沒說完!考慮到遺傳因素,她的約會對象還必須通過一項基礎物理測試……”
“砰”的一聲,臥室門毫不留情地關上,隔絕了謝爾頓的抗議。
客廳裡一片死寂。
佩妮雙手環抱的走上前,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客廳裡的三個男人,三個人都不敢跟她對視。
她笑容冉冉的看著,最後目光定格在萊納德身上。
萊納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
“佩妮,我……我們……你知道的,男人有時候會……會犯蠢。集體性的愚蠢。我們能……能換個話題嗎?”
佩妮笑著搖了搖頭,一切儘在不言中。
伊森走到沙發邊坐下,扶著額頭,對眼前這一幕感到既好笑又無語。
幾分鐘後,謝爾頓的臥室裡傳出一些模糊的對話聲,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米希的語氣不怎麼平靜,而謝爾頓的聲音則帶著他慣有的、試圖講邏輯的固執。
然後——
“嗷!!!”
一聲淒厲的、毫無疑問屬於謝爾頓的慘叫穿透了房門。
臥室門慢慢被推開,謝爾頓捂著下身,以一種極其彆扭的姿勢挪了出來,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扭曲。他踉蹌地走到客廳,扶著牆站定。
伊森一臉同情,有些感同身受的看著謝爾頓滿臉憂傷——那種“蛋蛋”的憂傷。
米希跟著走了出來,臉上恢複了輕鬆自若的神情,她拍了拍手,仿佛剛處理掉一隻蟑螂。
她環視一圈目瞪口呆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仍捂著關鍵部位的謝爾頓身上,甜甜地一笑:“好了,問題解決了!謝利?”
謝爾頓虛弱點頭:“我……正式聲明,米希想跟誰約會都不關我的事。”
………………
在謝爾頓放開了“限製”以後,三個男生徹底陷入了瘋狂——
他們開始輪番製定戰略、抽簽、說辭排練,最後終於產生“勝者”,輪流去向躲在佩妮家的米希告白。
結果毫無懸念——全軍覆沒,自尊心也被整齊打包,原封不動退回原廠地。
~~~~~~~~~~~~~~~~
米希回德州的飛機是周日下午,伊森跟謝爾頓一起送她出門。
米希已經換下了禮服,上身是一件帶孔雀羽紋樣的藍紫色吊帶背心,明豔亮眼;下身淺色牛仔褲,青春十足。
米希挎上自己的背包,問道:“謝利,有什麼要我跟媽說的嗎?”
謝爾頓認真回答:“她可能會想知道,我的研究重點已經從玻色弦理論轉向雜交弦理論。”
伊森補了一句:“幫我問個好。”
米希輕輕點頭:“OK,那我就說你倆都向她問好。”
三人走到門口,謝爾頓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除了你對我睾丸做的那件事。”
米希歪頭,然後張開雙臂:“來吧,謝利。”
她主動抱住謝爾頓。
謝爾頓像被程序卡住一樣僵立數秒,最後才乾巴巴地回抱。
隨後她看向伊森,兩人對視一下,默契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