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的山匪在什麼地方?!!
扶蘇眨著大眼,聽懵了。
隔壁牢房,嬴政愣了,蒙毅呆了。
這不是逆子......
這分明是特麼傻子!
“公子,我說得不對?”蒙犽有些尷尬。
扶蘇喉嚨滾動,安慰道:“你說得在理,等我找到那幫山匪的時候告訴你。”
“好!公子,咱們一言為定。”
......
礙於蒙犽的聰慧淩厲,扶蘇一時也失去了談話的興致,靠坐在牆壁上,百無聊賴地嚼著乾草。
隔壁牢房的嬴政也知道今晚不會再聽見什麼了,便帶著蒙毅悄悄地離開了天牢。
翌日,朝會。
嬴政著玄色龍袍,穩坐龍台,俯視群臣。
四溢的龍氣使群臣微微垂頭,不敢直視這位一統天下的始皇帝。
淳於越高舉笏板,“啟稟陛下,臣,有事要稟。”
“講。”嬴政清冷的聲音在大殿彌漫。
淳於越上前一步,“敢問陛下,還要關扶蘇公子到何時?”
一見到他的這張老臉,嬴政就氣不打一處來。
嬴政冷哼一聲,“扶蘇是朕的兒子,也是朕的家事。”
嬴政的意思很明顯了,扶蘇和你淳於越,沒什麼關係。
扶蘇就是被這幫腐儒教壞的!
還好吾兒聰慧,及時醒悟,才沒被這幫腐儒完全誤導。
“怎能是家事?”淳於越吹著胡子,“陛下乃大秦皇帝,九州之主,扶蘇公子是陛下的長子,也是大秦的儲君。”
“既如此,那扶蘇公子又怎會是陛下的家事?”
“乾係之大,分明是國事。”
嬴政冷哼一聲,這老東西,說起歪理來是一套一套的。
“淳於越,你好大的膽子!”嬴政怒斥,“你看看,這些年來,你給扶蘇教成了什麼樣?”
“頂撞皇帝,頂撞父親,豈不是無君無父!”
“公子?”
“哼!以朕來看,分明就是逆子!”
“你淳於博士親手教出來,用於忤逆朕的逆子!”
話音尚未落,大殿上的群臣卻驟然噤聲。
偌大的章台宮安靜得落針可聞。
更有無數看不見的殺意在彌漫。
哪曾想,淳於越也上來了剛勁兒。
他直視龍台上的嬴政,渾然不顧帝王之怒。
“焚書之事,乃千秋大罪!”
“無數老祖宗嘔心瀝血傳承下來的文化,豈能付之一炬!”
“群臣阻諫,實為陛下著想,不忍見陛下背上千古罵名,亦是為大秦著想。”
“我等為人臣者,理應為陛下、為大秦的江山社稷著想。”
“公子扶蘇當日之言,就是我等儒臣的肺腑之言,望陛下三思。”
嬴政恨不得立刻讓禁軍把這老匹夫拖出去,殺了。
可就在這時,嬴政卻忽然想到昨日蒙毅初到天牢時,無意中聽見了扶蘇的碎碎念。
“蒙毅。”
嬴政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蒙毅。
“微臣在。”蒙毅一哆嗦,差點拿不住手中的笏板。
“你去,讓人把扶蘇帶過來,朕要好好問一問他,究竟如何看待焚書之事。”
“喏!”
蒙毅小跑著退出大殿,一刻都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