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文仟尺準點進廠,早有一群人圍成一堆,看榜。
出榜了,有人笑得蹦高,有人垂頭喪氣。
三十二人,隻有文仟尺沒去看榜。
昨夜,齊剛家吃魚,累了一天,吃飽喝足著實疲憊,於是躺著聊,齊剛發一問:仟,你想讓廠長黃魁戎如何表示?
“說,你說,我聽。”
齊剛仍有一問:“我是黃魁戎,我會對你怎樣?”
“彆人我不懂,就你齊剛,我可太懂了,若是你是黃魁戎,你會往死裡整,你會讓我文某人叫苦連天。”
“為什麼?你我可是兄弟。”
文仟尺懵了一下,坐了起來,不一刻,輕悠悠問齊剛:“你和你父親都說了什麼?”
“齊鳴致說年輕人未來可期。”
齊剛說完蒙頭就睡,這就完了?
——這不就完了。
文仟尺被派去林場,被派去伐木隊第一組任組員。
三十二人,文仟尺去得最遠,環境最差,工作最累,其條件最為艱苦。
黃魁戎在二樓廠長室門口,端著大茶缸看著文仟尺,再次與樓下的文仟尺對眼,結果端著大茶缸的黃魁戎轉身進了廠長室。
文仟尺沒去看榜,他的去處是留廠辦的蔡明德口傳。
一起進廠的三十二人的老大哥李正昆被派去林場保衛處協助處長搞管理,抓治安。
李正昆厚道,為人正直,攏得住人心。
不得不說糟老頭慧眼識珠,把分去林場的十四人無形之中交給了李正昆,午飯前找李正昆談話,其他人明早趕早八點到廠部由廠領導帶隊乘大客車去林場,衣食住行林場自有安排,一個星期一輪班。
林場不好,也有讓人羨慕的好。
走之前,文仟尺想見鄒紅得個了然,走之前文仟尺寫了封信給家長。
信好寫怎麼說都行,見鄒紅可就難了,這事見不得光,這事見光死。
時間有限,閣樓蹲守顯然過於被動,再說這是機關大院,彎彎拐拐,廁所遠不止一個兩個,鄒紅存心躲他,時間有限,想見她,休想。
文仟尺決定去學校,校門口堵她,在她放學回家的路上問個了然。
好不好一句話的事,這個不存在糾纏。
文仟尺當即去了學校,不妙的是學校放學,人都走完了也不見鄒紅的半個人影,文仟尺捂臉了,羞愧於自己的不要臉,死臉厚皮。
唉,擔著吧!
想女人本身就是一件不要臉的事。
回家意外地看見了小女子在她家的花園裡除草施肥。
鄒紅看見了文仟尺,放下手裡的家夥事去了廁所,文仟尺跟了上去,眼看前後沒人鄒紅做了返轉,把手裡的信封塞給了尾隨的文仟尺,隨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