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的表現極其大方,喜歡就是喜歡,不藏著不掖著,不卑不亢——
學院的夥食極其豐盛,大魚大肉天天有,頓頓有,隻要有錢買菜票雞鴨魚管夠。
文台安倡導勤儉,文仟尺的這三個月文台安大手一揮給了六十塊,相比何敏,文仟尺捉襟見肘,何敏的父親何付可不像文台安。
有話說:窮養男子富養女。
何付是富養女的典範,何副廠長本身就是個會找錢的大人物,長著上圓下尖的鴨蛋臉,大駝背,“呱唧呱唧”腳下踩的那雙大頭皮鞋無時無刻地宣揚著他來了,轉動著軸承一樣的眼珠子,謀私利糟老頭黃魁戎給他提鞋都是不夠格的存在。
與之相反,何敏不懂算計,早餐給文仟尺煎兩蛋;午飯給文仟尺吃紅燒魚;晚餐上得是青椒炒肉絲。
隔天食譜換了,食材依舊。
文仟尺受之有愧,事情是不管什麼事一旦產生習慣假以時日就成了規矩,規矩就是理所當然。
儘管文仟尺對何付很是排斥,卻扛不住何敏的好,以及她的女人美,何敏的容貌相比美豔的老同學蔣倩倩有過之。
容貌俊俏的何敏仿佛默認了跟他的關係是男女朋友,文仟尺吃她的用她的理所當然。
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關係持續了兩個多月。
眼看集訓即將結束,文仟尺急了,省城辦不了的事回去更難辦,突破,一錘定音!
花了大價錢買了一枚銀質發卡,周末把何敏帶去逛公園,專往僻靜的地方走,讓何敏看看那些偷摸摟抱的男女。
何敏很快發覺了文仟尺的意圖,笑眯眯地拉著他往人多的地方走,文仟尺的計劃落空了,麵對既不應允又不拒絕的態度,文仟尺束手無策,乾脆直接了,把發卡掏了出來塞了過去。
何敏“嘻嘻”一陣笑,說:“先放你哪。”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急,終身大事急不得。
文仟尺急了,急了個寂寞。
夜寥寥,輾轉反側,文仟尺寂寞的底掉,想女人,想青梅。
想多了——
何敏結構緊致的身子釋放著無限魅力,有人說身體的喜歡才是真喜歡,文仟尺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歡,真喜歡是不是真愛,想青梅想了千百次是喜歡還是真愛,文仟尺考慮的頭大,當流星劃破空域,這才幡然醒悟:男人與女人存在的關係沒有格式可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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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集訓,回頭看去仿佛是轉身之間的事,時光如梭,明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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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仟尺回家了,家裡沒人。
家裡裝了電話。
母親加裝了一台分機,把電話裝到了仟尺的床頭。
夜班車幾乎一夜沒睡,文仟尺草草洗了個澡,吃了兩塊餅乾,上床補覺。
電話倏地響了起來,文仟尺被嚇了一跳,抓起電話,電話裡響起笑聲,小眼鏡的聲音,問:“有位同誌好像應該彙報一下。”
文仟尺“嗬嗬”兩聲笑,說:“解放軍連長是當不成了,乾個廠領導也就是一轉身的事。”
“你想我了沒有?我都想你了。”
“我在閣樓,就我自己,一個人。”
鄒紅真來了,大概她家也是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