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險!
還好抱得死緊!
成磊飄了,亢奮中一口下去咬破了文仟尺的後勁,這可是過命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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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升巷成磊心有餘悸,向齊靜描述,一遍又一遍,總是詞不達意,算了不說了,一身塵灰,長發像笤帚,洗澡要緊。
齊靜回頭找仟尺,仟尺修車去了,說是發動機機油串缸。
什麼串缸!其實就是回避,過了這個點,齊靜的問責由於欠缺火力而柔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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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仟尺沒修車,洗車去了,細細地洗了兩遍,上油打蠟感謝0073關鍵時刻的響應,之後去了大院醫務室包紮被小姐姐成磊的咬傷。
回家躺下沒過三分鐘,鄒紅的電話打了過來,問:“流氓,你怎麼去了醫務室?”
小女子陰魂不散,文仟尺信口胡扯,“勾引良家婦女被打了。”
“呦,怎麼沒把你打死?”
“死了,現在是陰魂不散。”
鄒紅聰慧,一下就聽出是在罵她陰魂不散,“流氓,良心被狗叼了。”
話趕話沒好話,文仟尺喘了口氣,換了話題:“出來,紅旗飯店吃烤鴨。”
“帶我去兜風,我在後麵抱著你就像抱著一座山。”
文仟尺欲言又止,沉默了,電話那邊按耐不住催促他吱聲,說話啊!
“兜風,就不怕撞死在山溝裡?”
鄒紅反問:“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怕的?”
“死都不怕,那麼那天怎麼要跑?”
“不跑,你隻想:想當然。有沒有想過當然之後的必然?”
鄒紅不愧於高中生,高才生;無愧於聰慧,當然之後的必然究竟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偷吃禁果雙雙安然的概率不是沒有;懷孕,輟學的可能性極大。
文仟尺不得不承認小眼鏡的理性占理了,再次邀請紅旗飯店吃烤鴨以示獎勵。
“我要兜風!”
“兜風跑去山野,你就不擔心流氓把持不住把你當然了。”
“隻要你考慮到必然的後果,我可以從了你,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女人。”
又是極不明智的話趕話,文仟尺鼓起最後的勇氣,揚言:“好!我帶你去兜風,我隻爭朝夕。”
鄒紅把電話掛了,文仟尺長長地喘了口氣,隨後打臉,“啪”地一個耳光:壞人就是壞人,流氓就是流氓,爛人文仟尺。
——打臉,再打。
毫無底線地調戲純真的鄒紅,成磊的咬傷跟著疼痛起來。
青梅的事情還沒了,找替代,有意無意地招惹成磊也就算了,竟然對鄒紅有意無意地動起了歪心思,不是爛人是什麼?
不隻是爛人還是個賊,盜用公共財產的賊,文仟尺閉眼了,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四肢,過硬的心理素質很快使得他歸於平靜,尋思著按部就班,該乾什麼乾什麼,好人當不成那就做個快樂的壞人。
天落黑,文仟尺穿上柔軟的羊皮夾克去了一趟南巷,皮匠店門鎖依舊多了一些塵灰,門框多了兩張蜘蛛網,不知葛懷春是否安好?是否記得他文仟尺?
想著走著去了紅旗飯店,一隻烤鴨,兩瓶啤酒,正吃得流油,鄒紅進了飯店,左手動了一下黑框眼鏡,看見大吃海喝的文仟尺,繃著臉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仟尺哪敢怠慢,急忙催促服務員烤鴨花生乳快一點。
烤鴨油光閃亮皮脆肉嫩,味道極其鮮美,花生乳甘甜適中,良好的口感鬆懈了緊繃的情緒,鄒紅開口說:“這麼喜歡吃也不見你長多少肉。”仟尺剛要開口,“不許你說我。”
“不敢。”
文仟尺端起啤酒,“碰一個!”
鄒紅拿起飲料杯跟他碰了一下,問:“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
“人性貪婪是本質,流氓是本性。”
“厚顏無恥!你的脖子怎麼啦?”
“被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咬了。”
鄒紅白了一眼,根本不信,問:“吃完去哪?”
“去公園走走。”
“不去,沒有安全感,你是危險分子。”
“不如劃條紅線,紅線不可逾越。”
“已經起了賊心,條條框框能有用?”小眼鏡紅著臉,晃蕩著目光說:“我要上大學,我原來想大學畢業我就把我給你。”說著低頭吃了起來,吃烤鴨。
“不要過於憂慮。”
文仟尺安慰道:“有人守護著你。”
“是你的媽媽。你就怕你媽媽。”
“我沒你想得那麼好。”
聽起來像是一句廢話,其實這話挺實在,文仟尺點了支煙,喘了口氣問:“把事說開了好還是不好?”
“當然是好,說透了也就輕鬆了,懵懂的誘惑捂著不如掀開。”
仟尺笑了,“這手抓過,仍有餘香。”
“是不是小碗大小很是柔韌,很是妙不可言?”
仟尺一笑再笑,尷尬一晃而逝,鬆弛感油然而生,輕鬆的交往恰恰就是這樣有話直說,捂著不如掀開。
兩人吃完飯出了飯店沒說去哪,相視一笑,一前一後往回走,走的是僻靜,燈光幽暗的背街小巷,一看四下沒人小眼鏡挽上了文仟尺的手肘,身子依了過去說:“吃撐了。”
“真的假的?我摸摸。”
鄒紅掃了一眼周圍,說:“摸唄!”
文仟尺把手插了進去,小眼鏡“嚶”了一聲,身子跟著顫抖起來。
光線幽暗混沌的巷子有光點在黑暗處閃爍,恍惚間貌似懷春在偷窺,更像是青梅在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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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文仟尺的腦子裡滿腦子都是陶青梅,不招即來,揮之不去,不斷出現的畫麵猶如昨夜,連綿不絕的喘氣聲聲聲入耳。
黎明之際文仟尺昏昏睡了過去,做夢夢見了青梅,青梅向他哭訴活不下去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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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魁戎去市裡開會,說好今天決定他的去留。
文仟尺進廠找了兩三次,四五次不見人,蔡明德看不下去了,悄默聲地向他泄露:一級機密,黃魁戎是去省裡開會,開三天。
說完退出一米之外,“哥們,你這坐騎來路不正。”
“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滾!”
文仟尺一把油門0073宛如野馬脫韁,蔡明德被馬踢了。
文仟尺車頭一轉去了東升巷,說是去見齊靜,其實是放不下小姐姐成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