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她叫了份粥的外賣,陳易年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都已經喝完大半碗了。
“來喝點粥吧,那藥很消耗體力的。”
陳易年身上乾淨清爽,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去靠近她。
他沒說話,卻突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刪刪刪】
溫嘉淼簡直想誇他一句好身體。
她調侃道:“陳主任,你要報複我嗎?”
“報複你什麼?”
“昨晚那樣對你啊。”
“不會報複。”
溫嘉淼看他甚至有些平淡的表情,很疑惑:“你難道不生氣嗎,不覺得很屈辱?”
畢竟沈嘉彥那時候,都哭了好幾天沒出房間,可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似的。
還是心理太強大了?
“屈辱?”他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出聲,然後笑意又在嘴角冷卻,看著她,“我還有更屈辱的,你想聽嗎?”
溫嘉淼剛要開口,他卻已經彆開臉。
“算了。”他垂下眼簾,“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好說的,像賣慘一樣。”
“你說唄,我就喜歡聽你賣慘。”
“我不賣。”
“……”溫嘉淼覺得他今天好像特彆硬氣。
該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了吧?這可不妙。
要不要帶人去看心理醫生啊?可當時沈嘉彥也沒像他這樣性情大變,也許不同人不同的性格?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不妙不妙不妙。
溫嘉淼正認真觀察著他,他的吻卻又壓了下來,唇很燙,眼底又沉又暗,像壓著一座山,看不清情緒。
她沒拒絕,他就捧著她的臉,用力吻她,不算溫柔,但也不算凶狠,在溫嘉淼的接受範圍之內。
結果下一秒直接被抱起來。
“乾什麼?”她短暫地驚呼。
天旋地轉間,她被壓進沙發,他嗓音沉重:“做昨晚上說好的,但是沒履行的事情。”
拐了好幾個彎彎繞繞,溫嘉淼才聽明白,下意識拒絕:“……我不要!”
好像知道她不會乖乖答應,陳易年親了她好幾下,像討好似的:“求你了,求求你老婆。”
【刪刪刪】
陳易年還是那樣溫溫柔柔地哄著,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就是眼神變得更有侵略性了。
不能看他的眼神,不然被拉進他的情緒裡,然後一點點的深陷,被裹挾。
“老婆,能叫聲老公嗎。”他低聲乞求。
從前這種稱呼都是她主動提的,他才順著叫幾聲,好像偶爾也會主動叫,但次數太少她已經記不清了。
想到這,溫嘉淼彆過頭,不肯叫。
陳易年就一直親著她,直到她覺得煩了。
溫嘉淼這輩子不知道自製力是什麼東西,想了的事,要是不做,心裡會很難受,讓她難受的東西她就會一直想著,念念不忘,然後更加難受。
“彆那麼多廢話了。”
“好。”他答應的也很痛快,沒有遲疑。
陳易年從後麵抱著她,親吻她的耳垂:“淼淼,你說你愛我。”
她不想說,他也沒強求。
隻是淡淡一句:“那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吧。”
起初溫嘉淼不以為意,老男人能拿她怎樣,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錯了。
【刪刪刪】
“淼淼,要說你愛我。”
實在拗不過,才含著眼淚說了聲愛他。
……
陳易年抱著她去洗澡,仔仔細細地清洗她身上,衝掉沐浴露的泡沫,他忽然從身後擁住她,下巴輕抵在她濕漉漉的肩頭,聲音低低的:“我也愛你。”
像是在回應她剛剛那一句。
溫嘉淼實在沒精力搭理他了,要不然真想罵兩句。
困意襲來,她迷迷糊糊翻了個白眼,就這麼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後來身上被擦乾後,抱回床上,她全無印象,隻記得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半夜做噩夢醒來了,溫嘉淼看到身旁人睡得正香,一個巴掌給人拍醒。
陳易年睡夢中嚇了一跳。
聲音都虛了:“怎麼了淼淼?”
她有點委屈:“做噩夢了,你為什麼沒做,還睡的那麼死。”
陳易年愣了愣,連忙把人攬進了懷裡,抱著哄著:“好,我的錯,我的錯,我下次絕對不會睡那麼死,淼淼,沒事的不用怕,夢都是反的,有我在呢,我一直陪你。”
“我夢裡夢到你在吃屎,我叫你彆吃了,你不聽,還說超級美味,給我急哭了。”
陳易年:“……”
很難想象聽到了什麼。
很抽象。
他說:“那夢反過來應該是,你在吃屎,我攔著你,沒攔住,給我急哭了。”
溫嘉淼:“……”
說不過,氣的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你再說一句試試。”
陳易年被掐得笑出聲,按住她的手揉了揉:“逗你玩嘛,這麼不禁逗,淼淼。”
他話裡話外的寵溺,溫嘉淼隻能聽到嘲諷。
她壓下火氣:“以後不準用屎尿屁逗我玩。”
“好好好,不逗了,彆氣。”陳易年吻了吻她額頭,“睡吧,現在睡的話沒準還能接上那個夢,你一定要阻止我彆吃屎了。”
溫嘉淼笑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是怎麼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麼搞笑的話。
“可是我餓了。”
陳易年睜眼看她,笑著說:“想吃麵還是餃子?冰箱裡還有點雲吞,要不要一起下了。”
溫嘉淼:“那我要吃雲吞麵!”
“好。”陳易年準備起身,“那你可以先躺會兒,煮好了我來叫你。”
“我要跟你一起去煮。”
“好,淼淼,多穿點,彆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