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哥可受不起你這麼折煞啊,自家兄弟姐妹什麼求不求的,你說,上刀山下火海涮油鍋哥都幫你!”
“想請您和您的團隊坐鎮我們IPO。”
徐超:“……”一陣沉默後,看向慢條斯理夾菜吃的陳易年。
陳易年笑道:“有困難?又沒叫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哎呦我說兄弟,你這不是挖了個坑等著我跳嗎?”徐超抹了一把眼淚,“兄弟把你放心上,你把兄弟推坑裡。”
陳易年:“一句話,幫不幫?”
徐超掩麵痛哭:“妹子,真不是哥推脫,手上案子實在排不過來了,忙的腳不沾地啊……”
溫嘉淼其實想到這樣的結果了,也能接受,她不想強人所難,徐超這裡行不通那就換個人,大不了就是多磨幾年。
陳易年擦了擦嘴:“你招標書提交了嗎?”
徐超被問得一懵:“還沒啊,準備明天交。怎麼了?”
陳易年:“不用交了,先回去改半個月再說吧。”
“兄弟你……”徐超不敢怒也不敢言。
扭頭看向溫嘉淼:“妹子,帶合同了嗎?”
徐超這人就是識時務,怪不得人家賺大錢呢。
“??”溫嘉淼強忍震驚,“可是我沒帶。”
她以為沒這麼順利的。
“沒帶沒關係,我帶了電腦,樓下就有打印店,哥這就去把合同打出來,IPO是吧?簽!簽的就是IPO!哥今天簽定了!你們上海部IPO就算是口屎我都得嘗嘗鹹淡。”徐超看起來就像冷宮裡瘋了的妃子。
溫嘉淼居然還有點於心不忍了:“哥,以後有什麼困難和我說。”
“困難?沒有!一點兒都沒有!”徐超笑得很慘,“隻要你家陳主任彆往心裡去,彆記我仇,我就謝天謝地了……行了老妹你看合同這樣寫行不行?有啥地兒不滿意的和哥說,要是沒問題哥就下樓打印合同了。”
溫嘉淼看著這效率,又看了看陳易年,他好像把人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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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溫嘉淼翻來覆去地看著合同,還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沒想到兩天的工作量,我一個下午就完成了。”
陳易年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看著前方,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那後麵兩天,能陪陪我了嗎?”
說實在的,溫嘉淼心裡是想明天就回去的,問題都解決了,而且她麵試的新經理過兩天就入職,她留在這也沒什麼事做。
但轉念一想,就這麼卸磨殺驢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陳易年看起來那麼公私分明的一個人,居然也有假公濟私的時候。
想到這,她彎了彎唇角,答應了:“好啊。”
陳易年看起來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高架橋上鮮少有冷清的時候,不管哪次去都得堵半天才能下來,可今天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剛回來,溫嘉淼就被他按在門板上強吻,那力度不輕不重的,剛好是她能接受的,但再重一點她都接受不了。
陳易年眼底掀起一片熱潮:“淼淼,你說後麵兩天我們一直在床上好不好?”
溫嘉淼:“難道不吃飯了嗎?”
“除了吃飯,”他蹭著她的唇,帶著燙人的溫度,“其他時間都在床上。”
“不要,我還想出去玩。”她說著,扭頭想躲。
陳易年又把她的臉扳過來,追著親上去:“商場都關門了,你要去哪玩兒。相信我,在床上一樣好玩。”
這還是陳易年了嗎?此時溫嘉淼懷念起以前那個內向會臉紅的陳易年,至少沒這麼縱欲……
溫嘉淼瞪著他,“年前那幾天你還沒做夠嗎?我快要做吐了。”
陳易年眼底像蓄著濃墨,濃色裡,是赤裸的欲望:“怎麼會夠?在你家那幾天就想,但怕給你爸媽留下壞印象,就忍著了。”
溫嘉淼聽不下去了,伸手推他:“我要洗澡了。”
“一起洗。”
“不要。”
他輕笑:“你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說什麼?”
“比如說說沈嘉彥,”他目光落在她唇上,聲音輕了下來,“過年回去的時候,你們背著我親了多少次?”
“……”溫嘉淼表情微微一滯。
“很多次,你自己都數不清了,對嗎。”陳易年的聲音輕得像歎息,冷淡的調子又帶著點狠戾,“你們真美好,美好的讓我嫉妒,好想毀掉你。”
來不及反應,他低頭張嘴吮上她的唇,親著親著就咬了上去,齒間碾過她下唇,又是輕輕的吻,像瘋了一樣……一手掐著脖頸不允許她後退,另隻手脫她的衣服。
溫嘉淼也狠狠咬上他的嘴,結果他舌頭剛好伸進來,挨了一下。
他隻是吃痛地皺眉,從喉嚨溢出一聲低哼,喉結上下滾動著,停頓一下,像是在適應她帶來的疼,然後重重地壓了下去,對著她的唇啃咬、又纏綿地吸吮。
要親死她一樣。
陳易年微微退開,下一秒,臉上就挨了一下,猝不及防地。
他愣住了,眼眶幾乎是瞬間就紅了起來,一層濕漉漉的水光蒙在眼底,欲落不落。
“淼淼,”他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可眼神卻固執,“你沒聽過嗎?打是親,罵是愛。”
“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她喘著粗氣。
“以前是我太裝了,臉這東西,其實最沒用。”
陳易年扯了下嘴角,眼淚就從臉頰滑落,看起來挺可憐的,但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可憐,甚至卑劣下流。
“淼淼,你愛我嗎?”
溫嘉淼意識到和他講不了道理之後,就放棄了。
“愛,愛行了吧?”她無奈地歎口氣,“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做。”
趕了一天的飛機,又馬不停蹄去公司整理資料,一天就沒停下來過。
陳易年牽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眼底濕意混著澀意:“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