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打算忍,也不玩秋後算賬那一套,直接走了過去。
坐到沈嘉彥身旁,親昵抱著他:“老公,她是誰呀。”
沈嘉彥又是一愣,這次是十分震驚:“你……”
以前從來沒這麼叫過他,就算在床上也沒有,她不想叫,他也沒逼著人叫。
那濃妝豔抹的女人唰一下就站起來了,指著溫嘉淼鼻子質問:“你是誰啊,看不到我們正在相親嗎?”
溫嘉淼臉上的笑意淡去,目光微冷:“我想你是認錯人了,你的相親對象在那邊等你。”
她把沈嘉彥拉起來就往外走。
此時啤酒肚男揉著頭走過來:“你也是群演?劇本裡有這段嗎?那倆人怎麼回事,詞兒都不說就跑了,也太不敬業了。”
女人擰著眉大罵:“誰是群演?!死油膩男,給老娘滾遠點!”
“同為跑龍套的,你怎麼還人身攻擊呢?行了行了,彆加戲了,該收工下班了。”啤酒肚男也是個好脾氣的人,挨了頓打挨了頓罵拿著五百塊窩囊廢回出租屋啃麵包了。
·
附近酒店套房裡。
她把人抵在門板,狠狠咬上他的唇,直接咬出血。
溫嘉淼拽著他領帶冷聲質問:“相親好玩嗎。”
“嘶、”
沈嘉彥疼得抽了口氣,指腹蹭過下唇,果然見了血,腦子也從被叫老公的驚喜中抽離。
他現在才想明白,這是被兩邊的老母親擺了一道。
被做局了。
……真的是,看國產狗血劇看魔怔了,他簡直氣得想笑。
他看著眼前炸毛的人,無奈又好笑,放軟了聲音想去摟她:“寶寶,聽我給你從頭捋一遍……”
話沒說完,他喉結又被咬了,濕熱的刺痛,一個牙印在上麵。
這下是真有點受不住,他眼神都變了。
溫嘉淼懲罰意味明顯:“我不聽,你最好彆說話。”
他被捏得大腦一片空白,很疼又悶得慌,按住她的手:“那你呢?你和老登在一起卿卿我我的,還當著我的麵秀恩愛氣我,你前腳親了人家後腳就來親我,我還沒說間接接吻呢。”
“咱倆的情況,好像是你更嚴重點吧?”沈嘉彥越說越不服氣,甚至還有點委屈。
他那麼大一大帥哥,跑去給人當男小三,為了滿足她的變態癖好,整天在床上被虐待,從來不會對他溫柔一點,像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說錯了,狗的待遇都比他好。
狗有骨頭吃,他隻有巴掌吃。
溫嘉淼又把人推到沙發上,上來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吻下去。
然後捧著他的臉,把他那點委屈和不甘的神情儘收眼底,忽然笑了:“我可以,你不行,你多看彆的男人女人一眼都不行,你隻能有我一個。”
沈嘉彥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哪有你這麼不講理,正常社交都不行嗎?”
“你需要什麼社交,床上還不累?還有精力社交?”她指尖蹭了蹭他發紅的眼角,吻了上去。
沈嘉彥:“……”他悶哼一聲,說不出話來。
溫嘉淼掐著他下頜,往上抬了抬:“還有我警告你,這種事如果還有第二次,我就把你關起來,栓在床邊。”
“然後不給你吃飯,餓死你。”她語氣凶狠,鼻子一皺,一副說到做到的模樣。
沈嘉彥眼眸微眯,感受到了一股猛烈的占有欲,居然還有點小爽,啞聲頂了回去:“對小三的占有欲這麼強?那你怎麼管不了老登和他前妻姐聯係?”
她臉色一沉,咬得他更重了。
“他不像你這麼招蜂引蝶。”
提到他前妻,溫嘉淼眸色微頓,抿了抿唇,沒回應。
畢竟他們有一個女兒,非要讓他們斷了聯係顯然不可能。而且陳易年對女兒一直有虧欠,那或許是一種愧疚,大概是沒能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小小年紀就跟著媽媽獨自生活,也確實,她聽著都有點揪心,更何況是陳易年了。
以前她從不把這些放在心上,可後來相處久了,莫名其妙就開始在意。有段時間她氣自己的心口不一,整個人擰巴得不行,直到現在還是沒能完全說服自己。
“以前我身邊蜂啊蝶的更多,怎麼不見你這麼大反應,還要和我比誰談的更多。”沈嘉彥想到這,直接氣笑了,抬眼看她,“現在倒是要把我關起來餓死的了,怎麼,愛上我了?”
“你是我的東西,彆人當然不能碰。”溫嘉淼從他身上下來,那股上頭的勁兒褪去,語氣淡了些。
見她轉身要走,沈嘉彥伸手拉住她手腕:“不做嗎?”
按理說都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大做特做了。
溫嘉淼抽回手,頭也不回往洗手間走:“生理期,下次吧。”
……
“……”沈嘉彥沉著臉走過來,手指微微發僵。
……
“那就好。”沈嘉彥默默記下,以後一定要幫著她屯衛生巾。
倆人走出酒店後,就看一啤酒肚男蹲在酒店門口。
他一臉焦急,懷裡還抱著半根沒啃完的法棍,身旁倚了輛老式自行車,樣子看著有點狼狽。
“小姐!……”
看著突然衝出來的男子,沈嘉彥立馬把溫嘉淼擋在身後:“你誰啊?”
溫嘉淼蹙眉:“是你?”
“你認識?”沈嘉彥從上到下打量著啤酒肚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溫嘉淼能結識的一類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目前這個男子看起來並無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