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明天辦出院。”
彥晟視線始終沒離開溫涵韻,聲音淡淡,顯然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醫生見狀也不敢多嘴,拿起病曆本識趣地離開。
病房裡終於恢複安靜,溫涵韻看著彥晟有些紅腫的手背,顯然是剛剛扯到了輸液的針頭。
“明明傷口都裂了,還硬要動手......”
她蹲在床邊,輕輕摸了摸他的手,抬頭看他,“還疼嗎?”
“不......”看著她小鹿一般忽閃著的眼睛,彥晟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有點疼。”
彥晟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蹭她的掌心,“不過溫老師要是能再幫我摸一摸,就不疼了。”
“你坐上來,彆蹲著。”
他往旁邊挪了挪,留出一個空位,然後將他拉著坐在他的身邊。
溫涵韻臉頰一熱,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隻能用另一隻手端來床頭放著的水杯。
“喝點水吧,剛說了那麼多話。”
彥晟笑了笑,順從地就著她的手喝下。
。
出院後,彥晟養好傷重新回到了學校,兩人的相處又回歸到從前的模式。
與此同時,市第一看守所的門外,一輛加長款的黑色賓利正在門口等待。
謝曉瑜穿著一身暴露的吊帶裙,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走了出來。
她臉上畫著與從前風格完全不同的妝容,身上沾染著很重的風塵氣息,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
她彎腰坐進車裡,一股刺鼻的雪茄味撲麵而來。
後座坐著一個頭發花白、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從眼角延伸到下頜。
這是龍老三,真名不詳,是個孤兒。
據說他年輕時混社會,所在的幫派受到警察的嚴厲打擊,他為替老大頂罪而入獄,這一待就是六年。
臨近出獄,他憑借著鐵血手腕和從獄中累積的人脈,從舊老大手中繼承了殘存的灰產勢力,從此盤虯臥龍,被道上人尊稱為“龍爺”。
“龍爺,多虧您出手,我才能這麼快出來。”
謝曉瑜臉上堆著笑容,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
龍老三撇了她一眼,將雪茄抖了抖,肥厚的手掌直接捏住她的下巴。
“小賤人,彆跟我來這套。”
“我保你出來,可不是讓你在這兒裝清純的。”
“龍爺,我怎麼會呢......”
謝曉瑜疼得臉色發白,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卻隻能依著他的意思靠了過去。
她當初為了出獄,走投無路之下找到了龍老三。
這個老東西是出了名的好色,很快就和她滾在了一起
謝曉瑜本以為攀上了一棵大樹,沒想到卻掉入了更深的泥潭中。
在獄中央求他幫助的這幾天,她每晚都要到他的牢房裡,然後就是一整夜的痛苦。
那個老東西不僅變態,還極其粗暴,完全把她當成發泄欲望的工具,稍有不順心就對她拳打腳踢。
如今她終於被保釋出獄,自然不想再留著他身邊忍受折磨。
她受夠了,她要逃跑,要徹底擺脫這個老色鬼。
然而,想要順利逃走,她必須拿到足夠的錢和一張出國機票。
至於這些東西該向誰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