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比我家大淵還要吵!”蘇秀兒嫌棄地撇了撇嘴,由原本的雙手舉起改為單手,騰出來的那隻手掏了掏耳朵,故意晃了晃。
“啊——”段詩琪被嚇得尖叫連連,再也抽不空來罵人。
鐘敏秀也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刺激蘇秀兒。
周圍學子瞧見這一幕,也紛紛駐足,嚇得啞了聲。
漂亮靈動的姑娘,單手舉起一個大活人,像是舉起一根羽毛一般輕鬆。
這恐怖的力氣,體質稍微弱一點的上前,還真怕被一拳擂死。
放眼整個大盛,能擁有這般大力者,好像唯有那人。
那人也是天生神力,當年馳騁沙場,擁有萬夫莫開之勢,可惜因為一場意外傷了腿,已經隱退多年。
不過那位出身不凡,又是超品將軍,和農女出身的蘇秀兒完全扯不上聯係。
“蘇姑娘!”冬鬆駕著馬車,早在弘文館門前等著,這會聽到吵鬨聲,跳下車,見到他家小主人正舉著個人,不由樂了,隔著距離朝蘇秀兒用力揮手。
他家小主人天生神力,敢招惹他家小主子,豈不是都老虎頭上捉虱子,找死麼!
冬鬆後背挺得筆直,嘴角噙笑,驕傲的就差翹起尾巴了。
那表情似乎在向每一個看過來的人炫耀,瞧,這就是我家小主子厲害吧。
隻是遺憾,暫時不能公布,他家小主子是郡主,長公主之女,才不是什麼農婦。
真是一群沒有眼光的東西!
蘇秀兒也看到了冬鬆,靈動烏黑的眼眸一動,朝冬鬆使了個眼色,大聲喊道:“冬鬆,接住了。”
“好咧,蘇姑娘,儘管扔過來。保證穩穩的!”冬鬆領悟到蘇秀兒的意思,腳步踏出,紮了個結實的馬步,拍了拍自己手臂,做出隨時準備接物的姿勢。
好樣的!
他們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
蘇秀兒眼睛一彎,笑成月牙狀,朝冬鬆豎起大拇指,手臂一用力,將舉起的段詩琪朝著冬鬆扔了過去。
正如段詩琪所說,這是她入弘文館進學的第一天,不拿出點強硬手段,那些想把她趕出弘文館的人,怕是會像蒼蠅一樣,前仆後繼。
就算最終沒有被趕出弘文館,也會被煩死。
光戲弄了溫渺渺還不夠,不如一次性來個大的,震懾住所有人。
讓以後那些還想找她麻煩的人,好好掂量掂量,招惹她的後果是否承擔得起。
段詩琪就像是一顆南瓜般,呈直線,從蘇秀兒手中脫離,飛向冬鬆。
整個過程,段詩琪都是保持殺豬般的啊啊啊叫,臉色比鬼還要慘白。
其中隻要出現一點小失誤,段詩琪就會吧唧掉在地上,摔個頭破血流。
周圍圍觀這一幕的人,全都將心臟提了起來。
好在,大家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冬鬆最後穩穩接住了段詩琪。
對於這一點,蘇秀兒覺得沒有任何懸念。
冬鬆年紀小,但從小作為暗衛首領培養,武功高強,半空中接個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挑戰。
隻是蘇秀兒預估了冬鬆,卻沒有預估住段詩琪。
段詩琪落在冬鬆懷裡原本好好的,可就在冬鬆要將段詩琪平放在地麵時,發生了意外。
一股騷臭,傳了出來。
冬鬆翕了翕鼻子,看到段詩琪緊貼在腿上的袍子濕了。
偏偏段詩琪還沒有緩過來,身體在顫抖抽泣。
冬鬆隻能彆過眼去,假裝沒有看到。
可這個時候鐘敏秀已經關心地衝了過來。
她伸手去扶段詩琪,在聞到異味時愣了一下,垂眸看到那濕濕的一團,眸色一閃,惡意出現飛快消失。
鐘敏秀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啊,詩琪,你怎麼尿褲子了!”
“什麼?段詩琪被嚇得尿褲子?這也太惡心了吧!”
“是啊,膽子真小,醜死了,這以後還怎麼見人!”
鐘敏秀一聲叫喊,所有人都朝著段詩琪屁股看去,頓時議論聲起,交頭接耳,嘲諷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