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渺渺因為被淋了狗血,一天沒去弘文館進學,蘇秀兒因為小寶出事也沒有去弘文館,段詩琪則是因為被鞋底抽了屁股歇了一天。
三人幾乎是不約而同,都一天沒有去弘文館進學。
隔了一天,再次來到弘文館,蘇秀兒已經沒有了第一天進學的新奇。
還是由冬鬆駕著馬車,將她送到了弘文館門口,還沒有下馬車,遠遠就看到段詩琪拎著書箱站在台階左顧右盼,像是在等什麼人。
段詩琪一看到蘇秀兒從馬車內走下來,眼睛亮了亮,朝前走了幾步,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蘇姑娘,那個嚇尿的姑娘,她在看你,不會是想找你麻煩吧!”
冬鬆也隻是一眼,就發現了段詩琪,頓時護主心切,立即向段詩琪瞪了。
段詩琪嬌縱豈會怕冬鬆,接收到冬鬆的眼神,立即又不甘示弱的瞪了回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被嚇尿這件醜事,臉紅了紅,原地跺了跺,但躊躇著沒有離開。
蘇秀兒掃了眼彆扭的段詩琪,回頭對冬鬆道:“人家姑娘有名字,叫段詩琪,什麼嚇尿的姑娘,以後彆這麼叫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拿彆人的醜事取諢號,多少不尊重人。
不過段詩琪敢再招惹她,她還是照教訓不誤。
“知道了!”冬鬆露出一口白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被蘇秀兒這麼一提醒,他也感覺不妥。
“行了,你回去吧!”蘇秀兒朝冬鬆揮了揮手,提著書箱往台階上走去。
蘇秀兒同樣穿著藍底白衫繡翠竹的袍子,和每個走向弘文館的學子沒有多少區彆,可她那張漂亮的臉,玲瓏的身材,還是不時引來其他人的側目。
其實除了容貌,她的身份也惹人注目,一個殺豬和離的屠夫,又偏偏是準皇子妃,都說三天將她趕出弘文館,如今已經是第三天。
“你看到了沒有,那段詩琪好像是在等蘇秀兒,她怕是想找蘇秀兒報尿身上受辱之仇吧!”
“有意思,上次蘇秀兒仗著力氣大讓段詩琪吃了個大虧,也不知道段詩琪這次要如何報複回來。”
“我也好奇。”
注意到段詩琪的學子們,交頭接耳,等著看戲。
畢竟讓他們去教訓蘇秀兒,他們心裡還是發怵的。
當日蘇秀兒當眾舉丟段詩琪的確震懾到了許多人。
然後,在眾人期盼中,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他們發現段詩琪有些奇怪,像是幽靈一樣,蘇秀兒往前走,她就往前走,蘇秀兒停,她也停。
蘇秀兒看過來,她假裝看地。
不像是要找蘇秀兒麻煩的,彆彆扭扭,反而像是在研究蘇秀兒。
“你有事找我?”
段詩琪這種彆彆扭扭的行為,蘇秀兒也發現了。
發現問題不過夜,蘇秀兒在進入一條小道時,突得折回,段詩琪險些撞在蘇秀兒身上。
骨子裡嬌縱不是說改,就馬上能改,她正想動怒,抬頭對上蘇秀兒這張漂亮靈動的臉,腦子裡馬上就閃過那張慵懶嫵媚的臉。
那慵懶嫵媚的女人正朝她抬起一條腿。
段詩琪頓時身體一縮,眼睛裡閃過驚恐,退後幾步,竟一聲不吭繞過蘇秀兒往前快步走去。
怎麼奇奇怪怪,段詩琪嚇尿褲子後,把腦袋也嚇壞了?
蘇秀兒皺了皺眉,感覺眼前溫吞又慫的段詩琪和第一天見的是兩個人。
人影浮動,穿過月亮小門,到達德明班所在的小院。
蘇秀兒赫然發現,剛剛先走了的段詩琪又拎著書箱,站在課室門口,正盯著她。
一見到她,還沒有等她眨眼,這姑娘轉過身,就先進了課室,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她。
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蘇秀兒覺得,段詩琪不是嚇傻了,就是正在醞釀陰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
“蘇秀兒來了。”
課室裡,先生還沒有來,原本大家三五兩個正在說話,不知是誰叫了一句,頓時全都安靜下來,大家統一看向走進來的蘇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