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王的掉毛凰妃!
雲初親自為千千敷上藥膏,千千也不再胡言亂語了。他喚來蘇木去幫他熬藥。
蘇木瞧見雲初用白玉瓷碗裝著一碗鮮血,而他左手袖口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擔憂極了,“師尊,您這是做什麼?”
“沒事,快去,把院子裡的雪蓮、後山的龍涎草加上這個一起熬藥。加上今日,一連七七四十九日,你都來我這裡取血熬藥。”
“師尊!您三思!”蘇木跪在雲初麵前,不敢接藥。
“蘇木,就一點血而已,不礙事,現在救命要緊!快起來,我決定的事情自有我的道理。”
“可是師尊,您這樣流血,萬一傷了仙元可怎麼辦?蘇葉已探到了伏魔塔上頭已經有了裂痕,封印了七萬年的魔族如果有惡靈趁機逃出,那我們靈羽界乃至神族,難道又要經曆那場暗無天日的血戰嗎?屆時,您如何能全身而退。徒兒鬥膽,勸您三思!”蘇木拜了三拜。
雲初將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蘇木,你和蘇葉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對你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為師的姻緣樹開花太晚,而小洛,她是我命中注定的人。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她。”
“師尊,萬一伏魔塔還有不測,徒兒擔心您的安危!”
“為師必將與靈羽界共存亡,這是為師的使命。你不用擔心,哪怕為師元神俱滅,那也算為神界羽化,死得其所。但如今,如果我連一個鳳族公主,自己的心上人都無法保護周全,那我不也白白枉擔了上神的虛名?”
蘇木望著眼前的師尊,他眼裡有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柔情和執著。他雙手接過藥碗,舉了個躬,回道,“師尊,請放心,蘇木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雲初一直很欣慰,蘇木總是能理解他,做的事情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雲初轉身回到床邊,千千臉色緩和了許多,他掏出帕子輕輕抹去千千臉上的汗珠。
他仔細端詳這隻剛成年的小鳳凰,她長得很嬌俏,很俊美。湖水一樣明澈的眼眸慌亂的時候,眼神喜歡飄忽著,那細長微卷的睫毛此時因為禁受著體內的蛇毒微微顫抖著,那彎彎的眉毛也微微蹙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那櫻桃小口泛著紅,不用塗胭脂,也讓他想咬上一口。
他也隻對他的小洛有這樣的非分之想,並且,他覺得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就是他的人。
她隻能是他的小洛,除了他,誰也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哪怕僅僅是她的幻象,誰多看一眼,他就覺得應該被他當場用鶴翎化成的利劍給一劍劈死。
他想起她喝醉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從小就掉毛的她是怎麼一路靠著曆劫留在仙界的。
按照常理,一位成仙的人曆劫一次,便可增進許多修為,奈何她嘗遍世間劫難,修為竟是如此淺顯。而剛成年,她又要受情劫之苦,未能體驗情之美好。
他不是不能和她雙修,按如今她對他的反應,想必,她不會討厭他。雖然,她迷糊的時候還惦記著夜離笙,惦記著和他在凡塵的情義,他也不會在乎,他知道她愛的人是他,這就足夠了。
雲初將千千的手塞進被窩裡,俯下頭,輕輕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吻。他一個二十幾萬歲的上神,什麼絕色美女沒見過,但是,任憑她們再美豔妖冶又如何?他從來不會在意。
也許,這二十幾萬年的獨身就是為了等待她的出現和成長,那一次去曆劫,他見到了她,就仿佛開啟了塵封已久的心扉,任一樹桃花開到荼蘼。
凡塵時,他不知他是上神曆劫投胎,他馳騁沙場時就愛上可以同將士們同存亡,不惜自己的生命去采養神芝的紫嫣公主。
曆劫回來,他在道法會上嗅到了似曾相識的氣息,彼時,她是那個為了情傷,哭得蕩氣回腸的小洛。
她愛恨都淋漓瀟灑,為了報恩,即便還不懂情之一字,也願意以身相許。
為了救桃桃,她愣是讓聖靈樹的刺在腳底戳了一百多根刺,卻也不放棄。
凡塵一世未儘的緣,她最後大徹大悟抱著他痛哭,他是幸福的,可是,他死了,她如何再幸福下去?
於是,回歸仙元後,他一刻都不想錯過,誆也要把她誆在身邊,與她好好相愛一場。
於是,他悄悄坐在床邊,靜靜陪著千千,直到蘇木將藥端了進來。
“師尊,藥好了。”
“好。對了,蘇木,我們玄雲穀也沒有多餘的房子了。那個衡蕪公主就住在小洛的西廂房。小洛就住在我屋內吧。”
“遵命!我這就布置去。”
“對了,你讓衡蕪公主將要請教我的問題寫下來,我會回複她。”
“好!”
蘇木退了出去。
雲初使了個蘇醒的法術,千千總算兩眼迷離地看了他一眼。
“我……我在哪裡?”
“忘了嗎?”
千千環顧了四周,羞澀地紅了臉,“你的房間啊!”
“我是誰,看清楚了嗎?”
“恩,玄雲穀,雲初上神是也!”
“好了,神智清楚多了,沒有再喊著你亡夫的名字。讓我有種罪惡感。”雲初莞爾。
“反正都是你,再說,我也記不得離笙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