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圍觀群眾緊張對峙著的,是手拿木棍和鐵棒、身著迷彩服的施工方。
陳太忠見狀,一時心神有些不定,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勢態,以及滿場的殺氣,瞞不過以氣入道的他。
從人群之中鑽出。他理也不理地向前走去,對麵有兩個穿了迷彩服的,手持鐵棒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站住”
是外地口音是民工還是外地地工人
“滾開。”陳太忠看都不看這兩人一眼,徑直向前走去,這兩人倒也不含糊,對視一眼,掄起鐵棒就向他的頭上惡狠狠地砸了過來。
伴隨著鐵棒而來的,是濃濃地殺意和破空時出的“颼颼”風聲。
是出大事了普通地采訪,絕對絕對變不成這種場麵。
陳太忠迅地做出了判斷。不過他還是自顧自地走著。雙臂一抬,硬生生地擋開那兩條拇指粗的螺紋鋼。身子一動,飛起兩腳,踹飛了那兩個家夥。
“雷蕾”他茫然四顧,大聲地呼喊著,“雷蕾,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現場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的天眼都不能一一地辨彆了,情急之下,他隻能這麼大聲喊了,這家夥沒有出事吧
場子中間,聚了四五個人,頭上都戴著安全帽,一看就知道是施工方,聽到這麼大的聲音,訝然地扭頭向他望來,有人衝他指指點點地說了兩句什麼。
隻是,心情彭湃之下,他已經顧不得去聽對方在說什麼了,他隻知道,那些人說的話裡,沒有“雷蕾”兩個字。
緊接著,七八個人衝著他狂奔而來,有的是手裡持了家夥地,也有是赤手空拳的,不過,陳太忠直若沒看到這幫人一般,筆直地朝前走著,偶爾手腳一動,必定有人騰空飛出。
就像一輛人型推土機一般,他橫衝直撞地走到了場地中間的一堆大的碎石旁,走了上去,再次大聲呼喊著,“雷蕾,你在哪兒你在哪
他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深刻地感受到雷蕾對自己地重要性,事實上,在他經曆過的女人中,雷蕾遠遠排不上號,倒著數倒還有奪頭籌的可能。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想到她可能遭遇到一點什麼,也由不得他方寸大亂,雷蕾可以離開他,可以找彆的男人隻要她能明明白白地打招呼就成,不過,猛然間遇到意外無法聯絡到她,卻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一刻,他的耳邊,甚至響起了剛才雷蕾欣喜地聲音“方便啊,怎麼不方便一個普通地素材。”
哥們兒不想讓你跟人拚車我隻想讓你坐我的林肯,那輛車頭有點擦傷地林肯啊你個臭女人,躲到哪兒去了
打手機無人接聽
“雷蕾你個混蛋,給我滾出來”手機,依舊在耳朵上貼著,他沒命地四下打量著,嘴裡也沒命地在喊著,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鼻子頭有點酸這一世,他真的入世太深了。
又有兩個人衝了上來,嘴裡似乎在嚷嚷著什麼,卻被他毫不猶豫地兩腳踹開了,其中一個,直接大頭衝下地栽倒在石子兒堆上,弄得滿臉的鮮血。
“我草你個媽的,”陳太忠半天不見人回答,登時就怒了,手一指那一群人中最像當官的家夥話了,“剛才的記者呢給我把人找出來,要不然我滅你全家”
被指著的這位登時就是一愣,好半天才皺皺眉頭看看他,“你說的是什麼記者電視台的還是日報的”
來的還不止是日報的陳太忠再度四下打量一下,遠遠地看見兩百多米遠處的一個院子裡,停了十來輛帶了車,有帶警燈的也有不帶的,來不及說話,衝下石堆,衝著那裡就奔了過去。
一邊跑,他還一邊喊著,天眼同時打開,才現那個院子裡,滿滿當當地也全是人,越接近院子,他就越能感受到,那裡的殺氣也強大得很。
就在他跑到離院子三十來米的時候,猛然間,一個嬌小的人影從院子裡躥了出來,“太忠,太忠我在這兒呢,快點救我”
雷蕾滿身是灰塵,灰頭土臉的,娃娃臉上充滿了驚恐,後麵還緊追著兩個穿了迷彩服的家夥,不過見到他,她還是泛起了一絲甜甜的微笑,“你來了”
“你個混蛋,”陳太忠笑著罵了她一聲,眼見背後有人衝出來拉她,身形再次加,毫不猶豫地就衝了上去,兩腳踹翻了那倆人。
“你的眼睛好像紅了”雷蕾看著他,臟兮兮的臉上笑靨如花,根本不管身後的那倆家夥,對她來說,陳太忠到了,就不用擔心安全了。
“胡說,你的眼睛才紅呢。”
陳太忠的擔心一去,臉就沉了下來,手一指她,“我說你有沒有搞錯啊這也叫普通采訪我靠,虧得我來了能不能讓人少操點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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