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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車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個荒涼的地方停下了,那是陽光小區沒開的地方,人跡罕至,林肯車邊,是一個孤單的身影是丁小寧在看車。讀蕶蕶尐說網
“好了,”陳太忠走下奔馳車,拉著支光明,打開了林肯車的後備箱,“看看,就這麼多,你點點吧。”
“你要累死我啊”支光明苦笑一聲,順便側頭看一眼丁小寧,“五百萬,我得點到什麼時候啊那是十萬張啊,太忠,咱論捆算吧。”
“論捆就論捆,無所謂的,”陳太忠笑笑,“你不點都行,反正我說這是五百萬,你回去現差那麼一點半點,就跟我直說,咱君子之交,沒啥不能說的,對不對”
支光明看著他,登時就愣在那裡了,好半天才一伸大拇指,“成,太忠,你算號人物,說實話,我老支這輩子沒服氣過誰,不過你這豪氣,我甘拜下風。”
這話確實是他的大實話,他自命豪氣過人,但是隨隨便便就把大幾千萬交給彆人,這個膽氣,他還真的沒有。
最要命的是,這些錢顯然全是黑錢,單純從技術角度上講,他想要a掉這些錢,不存在任何的困難收條打不打都沒必要。
支光明自問,自己做不到這麼灑脫,尤其是麵對還不太熟悉地人。“支總這牌子才值錢。這點小錢算什麼”陳太忠笑嘻嘻地回答,所謂的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人家幫自己洗錢。那麼客氣點是很有必要的,“我那朋友認為我這個牌子也值這麼多,嗬嗬”
“行行行,”支光明點點頭,一抱拳,又恢複了那份豪氣,“朋友貴在交心,咱啥話也不說了。我支光明是什麼人,太忠你瞪著眼睛看吧。”
“還要麻煩你一件事,”一邊說著,他一邊笑著一指丁小寧,“能不能讓她跟我去6海一個人開車實在太累了。”
這倒不是他心存什麼不軌,實在是,陳太忠太痛快了,搞得他麵對現實地時候,才現自己隻圖了嘴皮子痛快,卻是要即將麵對漫長的兩千多裡的路程。
會累死人的。一時間支總欲哭無淚車上有巨款,路邊撒泡尿都要警惕,至於說歇息那根本無從談起。
這女孩能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貨主的心腹就是陳太忠的心腹,支光明當然知道她可信,再說,真有什麼異動的話,一個小女子,他也對付得來。
“你想都不要想,”陳太忠搖頭拒絕。臉上笑得跟正在盛開的牡丹花有一比了,“嗬嗬,你說了要一個人開回去地。”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支光明開始耍賴,不過確實,他當時隻是悄悄冷笑了一下,卻是激得陳太忠說出了這話。
“沒事,車上有天南省委的通行證呢,”陳太忠繼續跟他胡攪蠻纏,笑著一努嘴,“路上一般不會有人查的。你會開得很輕鬆。”
“我要睡覺”支光明不乾。“都四十多的人了,連續開一天一夜。車受得了我也受不了,不行,一個人開,我不乾。”
“可是她是我的女人啊,不是小夥計,”陳太忠笑嘻嘻地一指丁小寧,“而且,她的本兒還沒領下來呢。”
“那你再給我找個人,”支光明這次是橫下一條心了,一臉的不依不饒,“彆跟我說,你在鳳凰找不到幾個信得過的司機。”
“要工錢的,”陳太忠點點頭,臉上帶著莫名地笑意,“我是領導,可也要講道理”
“一天一萬,行不行”支光明被他這搞怪氣得有點哭笑不得,“你要開車,我一天給你一萬一”
“我的人現在正跟譚大炮掐呢,”陳太忠終於苦笑一聲,“抽不出身,沒時間啊。”
“你倆真掐上了”支光明聽得大奇,這八卦心一起,也不著急走路了,“我還以為你隻是說說呢,怎麼回事”
“我把譚鬆的腿打斷了,”陳太忠淡淡地解釋,“限令他哥倆三天內離開天南,要不然哼哼。”
“呃”支光明聽得就是倒吸一口涼氣,“那個,要不要我幫你聯係一下白肚皮道上放放風估計他倆跑得比兔子還快”
“沒必要,很沒必要,”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這種小人物,不是看在他倆身後的官場勢力上,我隨便伸手就撚死了。”
“他倆身後的勢力,很強嗎”支光明一時聽得有些驚訝,心中隱隱有一點不安,“你也搞不過他們”
在他印象中,陳太忠身後,最少站著一個省委書記呢。
“強個什麼”陳太忠笑著搖搖頭,心說蔡莉都快到點兒了,哥們兒要不是怕引起連鎖反應,何必忌憚這個老女人
“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的,”他直著脖子侃侃而談,儼然一副多年老手的模樣,“如非必要,那麼,就要學會容忍和妥協。”
“嗯嗯,”支光明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玩走私玩得大,沒少跟政府部門打交道,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眼見對方鄭重其事地說出來,隻當是陳某人另有心得,心中禁不住有點微微的佩服。
“反正需要支援的時候,你吭聲,”他笑一聲,“彆看老哥我洗手不乾了,可是我還是有點門路地”
一邊說著,他一邊衝陳太忠的林肯車努努嘴。“這是水貨吧嗬嗬,白肚皮他們也玩兒這個呢,沒準你這車。就是白肚皮手上接地。”
“這是大台的貨,”陳太忠笑一聲,他習慣高人一頭了,雖然支光明已經認可了他在官場上地地位,可是他在彆地方麵,卻是也不肯落後彆人,“大台你知道不知道”
“我能不知道大台嗎”支光明見他越說越上路,自然也要賣弄一下自己的眼光。“張建國的大台村,不過,主事兒的不是他呀”
說到這裡,他驚叫一聲,“大台,還真的是譚大炮和白肚皮都沾手的地方,嗬嗬,這可是巧了。”
“好了,不扯了,時間不早了。”陳太忠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像個政府官員,於是不想再說了,“你要是不想一個人開車回,等你的副總來了,讓他陪你就成了吧”
“喂喂,我地副總是正經人,不知道這些東西,”支光明瞪他一眼。“好了太忠,我錯了還不成你真得幫我找個司機。”
“要不,找倆算了,”陳太忠一琢磨。這活兒也推不掉了,“支總你躺在後座上睡覺,最好彆告訴他們後備箱裡有什麼東西。”
“可是不把錢放到前麵地話,後備箱太沉吧”支光明有點猶豫,“開起來是飄的,老司機一腳油門下去,就感覺到了。”
“你放心,他們不敢問。”陳太忠信心滿滿地回答。旋即又笑一聲,“嗬嗬。要不是因為考慮到重量問題,我直接塞一千萬進來,你信不信”
“反正嘴巴長在你身上,”支光明悻悻地嘀咕一句,“快點叫人,我要趕夜路了,晦氣我多少年沒乾過這押車地活兒了”
“嘖,你再叨叨我就不喊人來了,”陳太忠瞪他一眼,拿起手機開始撥號,“這錢你慢慢地洗,不過,先給我的科委弄兩千萬到賬上,沒問題吧”
“算我倒黴,”支光明回瞪他一眼,心說,這是七千多萬呢,你大方我也不會小氣,還是那句話,你看我支某人會不會做事吧
這種情況,陳太忠找人,還真的隻能從馬瘋子那兒調人了,“瘋子,你那兒有老司機沒有要知根知底、信得過嘴緊的,跑趟長途,嗯,價錢好說。”
“這個沒問題啊,”馬瘋子在那邊笑著回答,“對了,陳哥,剛才你提車的時候我不在,那邊京華那邊好像有點動靜啊。”
“你帶著那倆司機過來,跟我好好說說,”陳太忠一聽京華,心裡就有點麻煩,“周遊答應得我好好的,靠,欠收拾是吧”
不多時,馬瘋子就帶著人來了,兩個司機一看就是那種老實疙瘩,都是約莫三十出頭的模樣,支光明帶著兩人離開,現場隻剩下了陳太忠、丁小寧和馬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