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洞成真了!
一晃眼便是十個春夏與秋冬。
雲城倒還是老樣子,十年過去,房子沒見怎麼新,但也沒見怎麼舊。
街麵上熱鬨處仍然熱鬨,蕭條處也依舊蕭條。
不過少了幾家酒樓酒館,倒是多了幾處茶水鋪子,還新起了一座戲樓。
戲樓就在雲城武館旁邊,毗鄰而居,名字頗長,叫“二十年一場大夢”,是嶽玲和郭盈一起出錢建的,雲城武館也入了一股,主要不為彆的,為得是這戲樓能少些麻煩。
眼下這年景,誰敢得罪官方武館?
一年裡到有七八個月,老百姓們要同武館打交道的,每每季節更替,大家都要隨武館的高手們四處去避魔物。
冬日裡,更是有那麼一兩個月,總有四處亂竄的魔物從野外跑到縣城附近,全賴各地武者用命,殊死抵抗,這才令其不至於肆虐無度。
嶽玲和郭盈的戲樓背靠雲城武館,雲城地界上黑白兩道,無論官還是民,都得對這家戲樓客氣個七八分。
從三天前開始,一連下了三天的雨,今日終於放了晴。
郭盈坐在一邊收拾檢查嶽玲的行頭,等一下嶽玲還要登台唱戲,唱一曲《破陣子》。
嶽玲就懶洋洋地坐在窗戶邊,借著光亮讀寶貝女兒讓人捎來的信,她摩挲了下信封,不急著打開,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一晃眼,居然都過了十年。
當初分彆,她以為就和往常一樣,女兒去武館習武,或者是出外比賽,少則一兩日,多則也不過一兩月便歸。
誰能想到,這一彆竟是十年的光景。
嶽玲回首,從旁邊的架子上拿出一本硬牛皮紙包裹的厚書冊,打開,扉頁上便貼著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禁區拍攝,那地處很多地方需要保密。
青青選了一個房間,連窗子都不曾照上,入照的隻是一方長桌,一條長凳,背後牆上掛著個簡陋的銅鏡。
桌桉上有件大氅,嶽玲看到時,麵上不由露出三分暖意。
這大氅和她的是一對,油光水滑的銀狐皮所製,是青青獵了幾隻,特意給她做了一件,孩子自己一件,嶽玲很是喜歡。
在這張照片中,青青很是一本正經,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眉眼含笑,看起來仍是少年形貌。
隻嶽玲眼睛毒,一眼就看到孩子鬢角處飄著一縷白。
白色努力隱在黑發中了,仔細看都不一定看得出,可嶽玲卻是一個久不見女兒的母親。
報紙上刊登的都是些好消息。
嶽玲默默往後麵翻。
整個冊子收集了最近三年的與青青有關的報道。
前年冬日,青青與三島國三十多位武者在第十九號禁區開戰。
一整個月,都是明國和三島國及及可危的國家關係。
當時有好些不知所謂的家夥,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緣由,就口口聲聲說什麼值此危難之際,全人類應該聯合起來共同對抗魔物,不應該再有內鬥,我明國為天朝上國,需有大國氣度。
還說青青既是青年武者中執牛耳者,就該成熟些,不應輕啟戰端。
“混賬!”
嶽玲想起這些就生氣。
他們是眼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