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抗戰,那大概還要許久但就上海,應該快了吧。”江來閉眼,略有些疲憊的道,如今已經是十月底了啊。
淞滬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但能救回這些在曆史上缺醫少藥的傷員,還是達到了他的既定目標,哪怕依舊有人犧牲,有人無法救回。
“江主任,傷員來了。”此時,一名護士推著一張搶救床進來,搶救床上,躺著一名滿臉大汗的傷員。
“範子卿”江來看著那張臉,登時站起身,而後快速觀察了一下傷情,左邊的小腿,已經不見
“嗬,沒想到,送你這兒來了。”範子卿咬著牙,笑著,“我的命,交給你了啊。”
“怎麼傷的”江來還是忍不住問。
範子卿畢竟算是熟人,是範文昌的兒子,此前斷指推廣的保衛,也有他一分力他記得,這位到底是個中央軍的乾部才是。
“飛機。”範子卿閉上眼睛。
江來沉默,絕對的軍事力量麵前,沒有誰能一定安全。
“你這腿”
“我知道。”
“我會給你處理好傷口,等過段時間,我給你訂個義肢。”江來安慰,“除了不能劇烈的運動,平日走動當與常人無異。”
“你不能給我爹治手開始,我就知道,我這腿,已經是沒有了。”
“抱歉。”
“有什麼抱歉的,穿上了軍裝,我就已經有了戰死的準備,如今還沒死呢,隻不過少了個腿,不影響我開槍還是能打鬼子的”
江來點頭,“方恪,去洗手。”
“好的,老師。”
“你等我,我先去洗手,換手套和手術衣。”
“去吧。”
範子卿,自然是被麻醉了,要處理這樣的炮彈傷,那是極其疼的。
可
“江主任,送來的士兵說,這是他們的副團長請我們千萬好好救治。”護士忍不住開口,這名軍官很年輕,也很英俊,又是中央軍的,如果不出意外,以後還有大好的前程。
可這一次即便江主任說會給他定製義肢,這位軍官的前程,也能看得到頭了。
“副團長啊”江來神色複雜,感歎了一聲,“嗯,知道了。”
“老師,您認識這位副團長嗎”方恪忍不住好奇,說是由他主刀,他便主刀了。
創麵要處理,該割去的腐肉,去除的碎骨都得處理。
但這人是老師的熟人啊他還是有些擔心。
“嗯,算是自小認識。”江來點頭,手中配合方恪的動作也沒有停止。
方恪手一頓自小認識啊嘶那自家老師該是個什麼心情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