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古牧輕聲呼喚,不敢大聲驚擾。
可是,那裡沒有動靜,無絲毫反應。
同時,在他向前邁步時,可怕力量加身,那是詛咒,侵蝕人的肉身,也斬人的元神。
在這個地方,針對一切境界的修士,光修為強大也不行,隻要踏足這裡,都要麵對死亡的威脅。
甚至,在這個地方,強者死的更快!
在過去,三千州的大人物,有些不服氣,來這裡探究,結果都倒在了路途上,根本就到不了墳前。
古牧的身上,怪異的符號閃耀,非產刺目,那是詛咒之力到了極致的體現。
不過,他就是不死,穩穩的站在那裡,通體發光,綻放出一八零八道神環,璀璨的懾人心魄。
遠遠望去,他如開天時代的天帝,俯視萬物,滅度蒼生,手掌宇宙,諸多星河在他的眸子中中幻滅,宇宙崩開了又新生。
這是一種很奇詭的變化!
甚至,古牧能發現自己仿佛在陷入一種氣勢磅礴的絢爛升華氛圍中,宛若自己真的來到了開辟時代,俯視萬靈。
“砰!”
他腳下一震,踏碎虛空。
他讓自己冷靜了不少,從意誌的無限膨脹中退出,因為,在那一刻,他的元神都仿佛要燃燒了,像是要合道一般,跟天地融為一體。
“莫名的氣機,牽引我要合道,要化道於這裡!”古牧驚醒。
所謂化道,說的好聽要跟大天地合一,說的嚴肅一些就是坐化,意誌歸於天地,成為道則的一部分。
這還真是可怕,此地越發的古怪了,不曾有生靈動手,就要讓他走向自毀。
而且,還是心甘情願,覺得自己在升華,在變強,要步入至高大道中。
“詛咒之力嗎,發生了變化。”古牧自語。
他盯著自己的祖父,這是如何走到這裡的,怎麼抵抗住了不祥的詛咒之力?
當年,古牧爬上去采藥,那可真是九死一生,異常的艱難。
“祖父身上有魔尊的血,可以走到這裡,倒也不奇怪。”古牧覺得,這是說的通的。
那裡還有一口玉棺,樣式太古老,斑紋複雜,像是要告知後世人什麼,多半有什麼可怕的“舊事”。
“不像是這一紀元的棺槨,那些紋絡,那些真言,我……不認識。”古牧蹙眉。
他覺得,那棺槨屬於極其久遠的東西,比之魔尊存在的時代還要古老。
“轟!”
突然,隨著古牧臨近,一股磅礴的力量透發而出,有生靈出現了,從大墳的中走出,冷冷的盯著他。
古牧心頭一跳,這座大墳還真是不一般,能夠隔絕所有氣息,他雖然一直在戒備著,也在感應著,但是卻不能提前探出。
“你……走吧。”
那生靈聲音沙啞,有氣無力,跟剛才的淩厲有些不相符。
這是一個老者,拄著一條拐杖,身上衣服已經腐爛,天知道被埋了多久,皮肉散發著腐敗的味道。
他的臉呈蠟黃色,帶著病態,或許可以說,帶著死人的味道,一雙眸子渾濁,周身上下皮包骨頭。
這很像是一個死人!
因為,他的皮肉都要脫落下來了,腐爛而沒有光澤,缺少生氣,令人生畏,不願麵對。
“你是誰,為何在這裡?”古牧問道。
那老人笑了,露出一嘴白牙,跟其要腐爛的軀體很不相符,白的瘮人。
他的袍袖、衣襟等,也都腐敗了,此時盯著古牧,很用心,渾濁老眼中露出一絲異色,如同厲鬼與幽魂在開口。
“資質過人,但是,你有些不對。”他這般說道,冷風嗖嗖,讓人魂魄都陰冷起來。
“魔尊?”古牧問道,他覺得,很有可能!
“在吾麵前,誰敢稱尊?”老者說道,雖像厲鬼,但是卻也有某種霸道,淩厲之極。
“那你是誰?”古牧麵無表情,嚴陣以待。
“自帝落而殤,一道腐身伴在幽冥旁,俯瞰一個又一個紀元,大世更迭,我是誰,已經遺忘。”
古牧頓時動容,這是什麼人?口氣這麼大,令人不得不心驚!
“這不是魔尊的墳墓嗎?”他這般問道。
“魔尊,口氣倒不小,是昔年死在這裡的小家夥嗎,不過是挨著我的墓罷了。”老者說道。
他的臉色蠟黃,有些皮肉腐爛的都快脫落了,甚至顴骨都露了出來,眼窩那裡也已鬆弛,很驚悚。
古牧盯著他,又看向他身後的大墳,這裡還另有來頭?
魔尊殞落後,不是葬於此地,而隻是碰巧伴著這座大墳?
他又看向爺爺,以及那口玉棺,那棺槨果然古老,上麵的紋絡與符號不屬於這一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