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秦素雲!
這些人一聽這話,先是一愣接著就不願意了。
那個提問的人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吳凱。他一下子嗓門更大了“你小子是誰啊,說話口氣夠大的。公交是政府規劃的東西,你一個個人怎麼就能做了主?我懷疑你們搞一言堂,你們損害鎮上人的利益。我還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不把事給我說清了,明天我就到縣裡告你們去,不行我上省裡去,告你們貪財枉法舞弊!”
王雪豔一時說不上來了,做乾部是最頭痛碰上這種無理蠻纏的刁民的。
當然吳凱也不會讓王雪豔在這件事上為難。他指著那個發難的人的臉說道“你小子說話給我注意一點兒,你懂什麼叫規劃啊,這車都是老子一個人出錢的,我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你算老幾啊,還讓你知道?”
“你少這在這兒吹牛,我也不怕你,我說我會上訪就一定會上訪,你誰啊,還供得起公車?”那個人還是嘴硬,沒有被吳凱給嚇住。
不過他身邊有人認出吳凱來了,就小聲對他說“你彆在這找不痛快了,這人是吳凱,是溝圍湖的老板,人家有的是錢,供幾輛公交國還不跟玩似的。”
一聽麵前的人就是吳凱,這人的臉一下變了。吳凱他可是知道的,不光是有錢,更重要的是這人真得很凶的,真能動手打你半死。
“你是吳凱,原來你就是吳凱。”那個人一看勢頭不對,立時就怯了,他嘴裡嘟囔著,就想著在人群裡找個縫,趕快鑽出去。
吳凱會讓他這麼容易走嗎?吳凱是什麼人,大佬們也彆想損他兩句就毫發無傷的離開。你個無理蠻纏的刁民就更彆想了。
那人轉過身去就要離開,吳凱把腿輕輕一伸,正中這人的後膝蓋,他瞬間倒地,來了一個狗吃屎。
人群中爆發出了哄笑聲,這個人爬了起來,一身的泥土,一臉的尷尬。他知道這是有人在整自己,可他不敢去問是誰乾的,就這樣在人們的哄笑聲中跑了。
吳凱弄好了最後一個站牌之後,他就和王雪豔一起過了橋,往長河村而去。
忙了這麼一天的兩個人都是饑腸轆轆,他們沒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屠宰廠。
到了屠宰廠的外麵就聞到了廠裡傳出來的陣陣肉香,真是香死個人啊。一向沉穩的王雪豔都受了了,她給吳凱說“本來還能忍得住,可現在這聞這肉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餓得不行了,這裡有吃的吧?”其實她也知道這就是廢話。
“當然了,這裡麵的麵可是不錯的,我讓廚師多放些肉給我們。”吳凱也有點餓了,畢竟他不能讓王雪豔乾,一些累活都是他先做的。
進了屠宰廠之後發現這裡已經變了樣子,院子還是那個院子,當中支起了幾張桌子,一半以上的桌子都是有客的。幾個外地從正圍在那裡吃麵,看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還有滿身的風塵和身邊的背包客,吳凱就知道這些人來旅遊和背包客。
院子一邊建了一個廚房,下麵半截是磚牆,上麵半截是玻璃,裡麵是灶台和操作台,看來這是做飯的地方,還把做飯的過程讓客人們看著,展示自己的衛生清潔條件。
吳凱還沒喊人,服務生就端著兩大碗麵出來了,可這個服務生就是陳廠長,他還係著圍裙,看來不光是要跑堂,而且學負責做飯。
“陳廠長啊,沒有人做服務員嗎,怎麼什麼活都是你來做啊?”
陳廠長忙著把大碗麵給客人們端上,然後笑著問他們兩個“小凱啊,王鎮長你也來了,真是稀客啊,餓不餓啊,到我們這裡來,賞臉吃碗麵唄?”
吳凱也不客氣,找張沒人的桌子坐下,說“對,你這兒的味是真香,給我們來碗麵,我的那個麵要多多的肉,多多的菜,那個麵條也要多多的。”
聽他這麼說話王雪豔笑了起來,她說“你這麼麻煩乾什麼,直接說來個雙份麵就行了。”
“對,我就要個雙份的。”
“好嘞。”老陳答應一聲就回廚房裡去了,他還真是個廚師。
不大一會兒,陳廠長就端了兩大碗麵上來,王鎮長那個還是正常的一人份,而吳凱那個就大多了。光是碗就比彆人的大一圈,裡麵滿是肉,菜也不少,真是超值的雙人份。
吳凱他們兩個也餓了,話不多說,麵端上來就開吃。陳廠長這會兒也不忙,他也坐下來陪他們說說話。
吳凱吃了一口麵,感覺這麵的味道真不錯,麵條細滑勁道,湯裡肉味濃鬱,光是喝口湯就感覺很滿足了。
“老陳,你真行啊,不光會開屠宰廠,還會做麵館子。”吳凱誇讚道,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這不算啥,還不是托你的福。”老陳憨憨地一笑,說,“屠宰廠還是屠宰廠,不過來這裡玩的人很多,有不少跑到我這裡來,指名要吃麵。我想這些人山高路遠的跑來這裡,指定是餓了,所以就做上一碗麵,讓他們填填肚子。”
“這個想法不錯,既方便了遊客,也讓自己多了一塊收入。”王雪豔吃得很慢,她在用心聽著老陳的話。
吳凱知道的更多,他給王雪豔說“你還是小看老陳叔了,他現在在網上可有名了。一你看那些有關溝圍湖的帖子裡,常常會有提到他。都說溝圍湖有一位會做麵的老陳,拍照愛比個風騷的剪刀手,他還有了一個網紅名字叫‘麵叔’。”
“那都是小青年瞎起哄,鬨著玩的東西。”老陳讓吳凱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唉,這種網紅經濟可是熱門,到時你就財源滾滾了,我就問你一個事,你現在一天有多客流,能賣多少碗麵?”
“這就不好說了,一般來說人多時一下子來十幾人,有時會多到幾十人,也有人少的時候,那才兩三個人。”老陳一邊回想一邊說。
“來這裡都些什麼人呢?”
“主要是這樣的背包客,不過每逢周末的時候就有不少開著小車上我這兒來吃麵的。”
聽他這麼說,吳凱很滿意,他覺得老陳自己也有功勞,他這個“網紅”把這個地方給帶起來了。
“老陳啊,你就盼著我那個溝圍湖發展起來吧,那時你這個麵館就會更紅火。”
“那可不是?”老陳憨厚可是道理還是懂的,隻有溝圍湖那邊好了,他這裡才能好的起來。
“行了,吃好了,這麵多少錢。”吳凱吃完麵,把嘴一抹,就問老陳。
“你來我這裡吃麵我可高興了,怎麼能收你的錢?”老陳不肯要這麵錢。
“那我的你得要。”王雪豔說著已經把錢掏了出來。
“對啊,她是公務員,不給錢就成白吃白喝了,那是犯錯誤。”
“那也不行,我不能收。這樣把算是小凱你請的王鎮長。”老陳還想出這麼一個法。
“也行啊。”吳凱也看出老陳是真心感謝他,再給錢就顯得生分了。這時他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來,飛快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吳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兩塊站牌。
“老陳啊,你看這是你屠宰廠的牌子,你自己把它們立起來,一邊一個,相距兩百米左右就行。”
“公交?我們這裡也要通公交了?”老陳心中也是一陣狂喜。
“那是當然,從明天起,咱們長河村就有了自己的公交車。”吳凱站在門口驕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