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秦素雲!
他們一行都回到了基地。王未然已經包好了傷口,他傷得不輕,不過可以看得出來精神狀態不錯。
幾個人坐下來聽王未然的陳述,王未然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開始慢慢地道來。
“行動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和過去我們的行動差不多。我們先是進到靈樹出沒的地方,通過當地內線給我們的線報我們很快就找到靈樹。可就在我們撤退的時候出了岔子。一大群特種兵衝了出來,我們被迫交戰,後來僥幸得勝,帶著靈樹逃了出來。”
這時陸爭插了一句,“這麼說你們已經拿到靈樹了?”
“是的,我們拿到了。”王未然肯定地說。
靈樹才是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可是虎霸全軍覆沒的事讓大家把靈樹這樣重要的東西都給忘了。原因當然是因為一組成員全部陣亡,他們就沒有再想靈樹的事。
現在王未然活著回來了,而他說拿到了靈樹,說明這次行動還是有成果的。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吳凱沒有追問靈樹的事,他想知道這件事的發展。
“我們帶著靈樹一路撤退,本來原定計劃是讓內線帶我們回到國仙。可是國外的特彆部隊一直是入影隨行,我們怎麼也甩不脫他們。而且這些人越聚越多,不隻是一個國家的部隊,而是好幾個國家的人都跟上來了。最後我們奮力反抗,贏得了慘勝,可我們也勝得太慘了,死了不少兄弟,最後隻剩下五個人了。”
說到這裡王未然抽泣起來,他是一個受了重傷也不會眨一下眼的好漢,可現在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淚水就忍不住了。
哭完了之後,他又繼續說“最後剩下的五個人是我、蔣易傑、馬波、錢小山,還有崔貴。你不知道我們走得有多急,就連死去兄弟的屍體都來不及掩埋或是做個記號。當天晚上我們又累又餓,而那個內線也和我們失去了聯係,估計那時他也沒命了。而且奇怪的是,從那時開始,當地的警察也開始四處搜尋我們。我們隻好躲到一個村莊裡。”
說到這裡王未然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大家也都明白了,這時出現了更可怕的事。
“當天晚上,馬波和錢小山就死,他們死得蹊蹺,倆人都是在放哨的時候死得。我們死也都嚇壞了,一開始以為是國外的特種兵已經摸過來了,蔣易傑就是這麼想的,而崔貴不這樣認為,可也沒說彆的,隻有我不信。”
“因為那兩個人死得時候太奇怪了,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反抗。我都這兩個人的實力很清楚,他們雖然都有傷,可應付一兩個高手也能堅持一陣子。除非那個高手能殺人於無形,所以我就懷疑有內鬼,再聯想到這一路上不斷有人追殺我們,似乎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還有那上失蹤的內線,這些事都說明了內鬼在想法子破壞這次行動。我提高了警惕,可是我還是分不清楚哪一個是內鬼。”
吳凱暗暗點了點頭,心想這個王未然還真是不簡單,不光有勇有力還很有頭腦。
“最後你知道是誰了?”陸爭眼光深沉的地問他。
“是的,之後我們又遇到了一支特種部隊,我們逃走了,最後體力消耗太大,就找了一處地方休息。當時我太累就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時,已經被人綁了起來。”
“是崔貴。”王未然在這裡大聲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相當地氣憤。
“當時我麵前的就是崔貴,蔣易傑也不見,可能已經被他殺了,就和馬波還有錢小山一樣。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我們的行蹤就是他透露出去的,所以才引來無數人對我們的追殺。他當時沒殺我是因為靈樹一直在我身上,這就是他的目的,他就想得到這靈樹。當我知道是他害死我們那麼多弟兄之後,我對他破口大罵,他就對嚴刑逼供。打鬥之中我得到了他腰間的匕首,順勢割斷了繩子,和他打了起來。”
“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好在我的腳力和反偵察兩樣強過他,打不過我就跑,我一路向北,最後越過邊境回到了國內。”
這時王未然指一指黎麗說“就是她,我過了邊境之後,是她把我救起來的。”
聽完之後吳凱點點頭,這一切都能對得上,看來王未然沒有撒謊。
“那靈樹呢,崔貴是不是拿走了。”陸爭問王未然。
“沒有,因為我之前就把它藏起來了。我們一開始就遇到了彆人的襲擊,我認為把靈樹帶在身上不安全,於是就把它藏了起來。崔貴以為我帶在了身上,其實根本就沒有。我隻是假裝帶在了身上,這樣對方就不會懷疑,會被我帶出來,這樣靈樹也就安全了。我們一路假裝撤退,就連崔貴也一直以為靈樹在我身上。如果不是他最後把我搜了一個遍,可能現在還以為靈樹在我身上。”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歎服這個王未然真是心思縝密,臨危不亂,靠自己的智慧保護好了靈樹。
“你做得很對。”陸爭也不由得稱讚起來,虎霸成員不隻是能打,更要有腦。“不過你為什麼不在回國之後馬上來找我們,而是要去東南亞,再由那裡入境?”
“為什麼?因為我們的教官都成了內鬼,我還能信任誰,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眾人一想,也隻有這樣做才穩妥,當時真得是誰都不能信任。
“那你為什麼又故意露出蹤跡來,讓我們找到你呢?你不怕我們是不可靠的了?”毛未問道。
“我後來想過了,你們應該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隻能是崔貴。至於為什麼,我也想到了,他是為了供奉他們家崔老爺子,助他在武道再進一層。這樣我就決定和你們聯係e5cdd9e六。”
“可你這樣做,我們是能找到你,可是崔家也一樣能找到你。”吳凱接著問道,“你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對抗不了崔家人的,又怕我們迫於某種壓力不敢對崔家來真的,於是你拿自己的命來賭了這一把?”他試著猜測王未然的想法。
“沒錯,我就是在賭,我賭你們會不會出手救我,”王未然站立起來,一手指天,義正辭嚴地說,“我要為同生共死的兄弟們報仇,就是要逼你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