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到了,黑眸稍許震驚,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西裝男人。
神情依舊是冷酷深沉的那種。
而他的身邊,卻站著一個與這個宴會格格不入的女人。
穿著一身晚禮服,卻就是穿不出那種氣質來,反而顯得不倫不類,垂在身側的手指因為緊張而蜷縮,敏感又自卑的怯懦模樣,實在不像是能來參加宴會的人。
畢竟從這裡說出來的哪一位放在京城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染白挑了挑眉梢,勾唇一笑“原來你也來參見宴會。”
女孩長睫微垂,遮住了眸光,“你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在正式的未婚妻麵前,卻帶著另外一個女伴。
邵禹顏稍微有些尷尬。
他擰了擰眉心,像是燙手山芋一樣反應性地甩開了於清清的手。
於清清注意到邵禹顏的這個動作,臉上原本就牽強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眸底劃過一抹黯然。
“白白你什麼時候來的?”邵禹顏大步流星地走到女孩的麵前,低聲問道。
染白淡聲答“剛剛。”
邵禹顏頓了頓,側顏冷硬,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此刻倒是儘顯霸總氣質,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這是我的公司助理,白白你之前不也見過嗎?”上一次見麵的場景,邵禹顏略微有些不自在,還是解釋道“我以為白白你的傷還沒恢複,不太適合參加這種宴會,所以就沒來找你,於清清不過是一個湊合來用的女伴而已。”
想到這裡,
邵禹顏心底愧疚更濃。
於清清局促地站在一旁,搓了搓手指,“黎小姐。”
染白隻是平靜的微微頷首,不蘊含任何情感,好像隻是出自於高等教育和修養的禮儀罷了。
“沒關係,我身體是有些不好,傷情還沒完全恢複。”染白笑了笑,“就不和你一起參加宴會了,你和於清清先行吧。”
聽著女孩的話,邵禹顏抿了抿薄唇,無形之間更覺得對不起染白。
畢竟像這樣溫文爾雅性情淡漠的未婚妻,也就隻有染白一個。
“那白白,等宴會結束我來送你回家。”邵禹顏承諾道。
染白但笑不語。
今天確實是為了參加宴會,才找的女伴,可是其他挑出來的女人邵禹顏並不喜歡,最後鬼使神差的指定挑選了於清清這一個人。
再次回到宴會上,
邵禹顏因為染白在這裡,還有些心神不寧,也不好再和於清清有什麼接觸,總感覺有些尷尬。
於清清注意到邵禹顏的行為舉止,咬了咬唇瓣,更加暗自傷神。
不是沒有人想過去跟染白談話,也不是沒有人想去巴結這一位清冷如玄月般的神邸。
但是在第一個人來的時候,染白已經溫和而有禮的表示過了。
自己傷情未愈,就不與他人敬酒談論了,你們儘興就好。
禮節、言論、舉止,都是一頂一的好,挑不出半分錯初。
完美的不像是這凡塵中人,反倒是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真的很不好接近。
亦或者說根本接近不了。
其他人隻能表示遺憾。
女孩一個站在那裡,卻不顯半分落寞,疏冷而淡然,宛若清風明月,道不儘的貴族氣息。
染白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晃了晃,深紅色的液體和女孩白如純淨冰雪般的膚色相映襯。
她輕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的抬起眸,隻不過當在目光不經意間定格到那一抹身影的時候,伴隨著手上的動作,眸光也直接冷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