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燁磊在最初的詫異之後,連忙起身走了過去。
“謝公子怎麼還過來了?”
謝錦書。
出身於韓國名門世家,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謫仙人物,似乎連韓國的那一位新帝,都是由著謝錦書一手扶持上去的,就連皇室也不得不對他敬重三分。
楚京,
正逢大楚帝王的生辰壽宴在即。
謝錦書也是自韓國來特意到楚國來祝壽的。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提前來。
傳言這位謝家公子看似清雅如謫仙,實則卻心狠手辣,最是涼薄冷清之輩。
絕大多數的人見他都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卻也有人見過他殺人時矜貴笑著的場景。
這樣喜怒不定,心機莫測的人,尤其讓他們忌憚。
謝錦書並不在意墨燁磊問的話,這樣舉世無雙的公子看起來清雅如玉的,卻生了一雙黑沉又淩厲的眼睛,仿佛蘊著無數冰冷危險。
他的目光從宴會上寸寸掠過,很是輕淡的掃過那在席座上身著冰稠黑色錦袍,玉冠束發的年輕皇子,稍微停頓了下,微微眯起眸子。
很多人都頻頻看向這邊的畫麵,但墨離衍好像沒有任何察覺似的,亦或者說完美忽視來人,自顧自的漠然品著酒,從未往謝錦書的方向看過一眼。
他長睫微垂,側顏線條俊美淩厲,是位冷漠到了骨子裡的人。
而謝錦書並不遮掩的在墨離衍身上停頓了好一會兒,眼底是稍縱即逝的狠冷的光,又像是在恬淡的笑著,幽幽轉走落在那雪衣少女身上,再未移開半分,這樣謫仙般的君子語氣像是在抱怨
“我要是再不來,我家小美人都要被欺負死了。”
染白“……”
在場????
完全不懂。
我家小美人?
這句話究竟是個什麼操作?
謝錦書和這個泠白?
眾人詭異的移動著目光,看了看染白,又看看謝錦書。
完全不明白這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
就連墨燁磊也是不明所以。
墨燁磊完全不敢相信謝錦書說的人是染白,但是就現場這個情況,他似乎也沒有辦法覺得謝錦書說的人會是彆人。
在聽到那麼一句話的時候,
墨離衍執酒的動作微不可察的停頓了下,又像是沒有,他終於抬眸,眸光如孤狼般落在謝錦書身上,冰冷冷的沒有任何暖意。
謝錦書笑著對上墨離衍的目光,單手把玩著折扇,眉梢輕挑,優雅端起旁邊空置的酒杯,給自己不急不緩的倒了一杯酒,然後對著瑾王的方向舉了舉。
輕笑,無聲“好久不見。”
墨離衍扯了下淡色薄唇,低嗬了一聲,直接收回了淡冷的視線,修長白皙的手指持著酒杯,輕晃了兩下之後,自顧自的將杯中烈酒儘數倒了出來,然後隨意將酒杯扔在桌麵上,透出了絕對的冷酷感。
親眼含笑目睹了這樣的動作,謝錦書卻並不惱,反而習以為常,自然而然的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弧度精致的喉結上下滾動出性感的弧度,這才將酒杯放在了旁邊。
他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在場的反應,緩步走向了少女的方向,衝染白眨了下眼睛,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清雅道“我來為你撐腰了,開心嗎?”
染白緩緩摩挲了下左手還拿著的暗器,似笑非笑“我們,很熟?”
“兩麵之緣,這是第三次。”謝錦書彎了彎眼,心情很好的模樣“總該熟了吧。”
其他人看著那兩個人一副若無旁人的模樣粘在一起說話,又聽不清究竟在說些什麼。
看起來……
是真的很熟悉的樣子。
而衛茵雨完全沒想到已經在掌控之中的事情竟然還多出來這樣一個變數,她鼓起勇氣,微微咬牙之後開口“這位公子,你是什麼意思?她偷了我的字畫,難道不應該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