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經將秦羅翔的身份調查的清清楚楚。
也怪不得十八年來一直找不到當年的凶手,這些年來秦羅翔幾乎是到處躲躲藏藏,走走停停,行蹤不定身份成謎,偽造的假身份證不下數個。
秦羅翔。
本地人,年齡五十一歲,無業遊民。
是秦銳啟的親生小叔,更是十八年前一朝公司倒閉的秦家股東之一。
雖然現在秦羅翔被捕,但卻絲毫沒有配合調查的意思,無論警方問什麼問題始終以沉默的態度麵對,一個字也不曾說過。
也是。
就他做的那些事。
說和不說,都逃不過死刑。
法醫平靜看著審訊室中蒼白陰沉的中年男人,隻說了一句話“我和他單獨談談。”
徐澤霖有些擔心的看了染白一眼,眼神複雜,說好。
發生在宋白身上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何其殘忍。
年幼時父母雙亡,家大業大的宋家被親戚掃蕩一空。
獨自一人撐起一個家還要照顧年幼不諳世事的妹妹。
——那也許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童年陰影。
而今再度牽扯到十八年前的懸案,直麵殺人凶手。
甚至險些被殺害,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要麵對冷冰冰的案件,強撐著所有後怕和崩潰保持理智辨彆抓捕嫌疑犯。
這些事情……
遠遠不是一個人可以輕易承受的。
宋白的心理素質讓徐澤霖震驚。
而染白並不知道徐澤霖所想,也沒興趣思考,她眼神淡冷,平平靜靜的看了一眼秦羅翔,徑直走進了審訊室。
默默知道了徐澤霖所想的封落“……”
我家宿主理智程度你永遠想象不到
審訊室中,
燈光打在秦羅翔過分蒼白病態的臉上,他看到染白進來,那雙黑沉沉的眸劃過一絲嘲諷的恨意,什麼也沒說。
法醫坐在了椅子上,一身清冷矜貴,音色如冬月“介意聽個故事嗎?”
秦羅翔愣了愣,皺眉盯著染白。
“十八年前。”染白完全不介意秦羅翔的目光,她輕扯了下薄唇,沒什麼情緒的開口。
僅僅四個字,
就讓秦羅翔的臉色微變。
“秦家公司在商業上競爭失敗,偏偏後來又雪上加霜的被爆出偷稅漏稅等事情,最終導致公司破產,秦銳啟父親絕望跳樓的結果。競爭方是宋家。”
聽著法醫平鋪直敘的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的言語,秦羅翔放在桌麵上的手無聲攥緊,用了力道。
“你心性扭曲,或許常年患有心理疾病。因為此事懷恨在心。”染白深邃的眸,帶著幾分審視意味的落在秦羅翔身上,窺不見其中情緒,更讓人心驚,“但單憑秦家之事,並不足以讓你如此瘋狂以殘忍手段殺害他們,所以還有另外的原因。也許你私人和宋家存在某一方麵的過節。”